“杨医生,能否给个理由,为什么要重做心脏的超声?”有一个医生忍不住问道。
杨平其实只是如实说而已,并无任何冒犯之意,他根本不知道这超声心动图是谁做的。
既然有人问到这个问题,杨平解释说:“这个超声没有考虑到解剖的特殊性,依然采用常规的方法采集图片,很多重要的信息被漏掉,没有将超声的优势发挥出来,完全不能支撑手术方案的决策。”
“是嘛,我很想看看杨医生重新做彩超。”道奇接上话说。
李泽会又瞄了一眼道奇,这个东海岸美国人,性格十分傲慢,常常瞧不起别人。
不过,只要他没有让客人难堪,正常的讨论,李泽会并不会阻止。
外科,尤其心脏外科,需要长期积累,没人可以跨越积累,即使天才也不可能。
道奇认为李泽会提前给了杨平资料,所以杨平才会如此清晰从容地解读这份超声心动图。
因为道奇自己,当时和李泽会一起,为了判断这个病例,用了几天时间,综合所以检查才能弄清楚。而他用一份超声心动图能够获取这么多信息,有点难以置信。
他怎么可能凭借彩超判断这一切?
随后,杨平将其余的图片也做了解读,由深入浅,逻辑清楚,让人耳目一新。但是并未打动这个东海岸的美国人,他的固执超出常人的想象。
“这种病例,如果仓促给他手术,注定会失败,使用常规的手术方式,无论是对这个肿瘤的切除,还是法洛四联症的畸形矫正,对他来说,无疑于加速死亡,我们只能独辟蹊跷,才能成功。”杨平松开鼠标,抬头对李泽会说。
“那——我们该怎么做呢?”
李教授不明白独辟蹊跷指的具体是什么。
杨平略微思考一会说:‘我们还是看看病人再说吧。”
在马歇尔的带领下,大家来到一间单独的病房。
考虑到小家伙低下的免疫力,李泽会给他安排了这个有隔离负压功能的单间病房。
这个病人的费用全部由红十字支付,所以也不存在钱的问题。
小家伙躺在床上,用医院的婴儿包巾裹着,他实在太小了,躺在床上,不像一个六个月的婴儿,鼻孔连着吸氧的管道,身上接着输液管。
墙角里,一个男子蹲在地上,双目有点呆滞,看模样应该是阿拉伯人。
“他懂英语吗?”
杨平问道。
李教授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