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纽约特种外科医院,罗伯特博士的办公室。
浓厚的咖啡香气四溢,罗伯特已经喝了三杯,助手巴雷尔坐在对面,与他隔着办公桌。
“巴雷尔,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罗伯特面色凝重。
巴雷尔不知所措,罗伯特突然将他叫到办公室,思考良久,才郑重其事地提问。
这个问题一定很严肃,很重要,难道关于自己和女实习生医生的事情?
不应该呀,两厢情愿的情人关系,并不违反医院的相关规定,也没有利用职权胁迫。
“我是罗伯特吗?”罗伯特双肘撑在桌面,突然发问。
“是的,博士!”巴雷尔被动地回答。
“这里是纽约特种外科医院吗?”
“是的,博士!”
“这所医院的骨科世界排名第一?”
“是的,博士!”
“我是北美关节镜及运动医学学会现任主席?”
“是的,博士!”
“好了,巴雷尔,你去忙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罗伯特紧绷的面部肌肉松弛,摆摆手,示意巴雷尔可以走了,提问正式结束。
莫名其妙,只是问这些问题?这些问题幼稚简单到让人感到怪异。
“博士!是否需要报警或请求心理援助?”
巴雷尔怀疑罗伯特精神方面出了问题,明显不对劲,现在罗伯特手里摆弄一个陀螺。
“这个是什么?”
巴雷尔问道,他几次看到罗伯特在办公室玩陀螺,让它在桌面旋转,然后趴在办公桌上,盯着陀螺看,直到它倒下。
什么时候罗伯特先生爱好玩陀螺?巴雷尔不放心,没有起身立刻离开。
“确认不需要心里援助?”巴雷尔再次问道。
医院有心理医生,随时可以为医生们解答难题,进行心理疏导。
这在美国医院,是常规的配置,医生是高风险行业,承受巨大压力,尤其年轻医生,经常需要心理帮助。
巴雷尔总是觉得,罗伯特从中国回来后,很不对劲,但是看他做手术并没有异常。
作为同事和助手,他有责任关注罗伯特的心理健康。
“放心吧,巴雷尔,我没事,有些事情超出常识时,我总想用科学的态度来对待,这几张量表,我已经做了多次自我分析,应该是心理应激期还没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罗伯特拿出几张表格扔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