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边缘,车厢角落,一身黑衣的忧无命盘坐在那里。
手中捧着宽大刀匣,正在闭目养神,引人注意的是,这刀客左手带着黑色手套,将手掌遮掩的严严实实。
而大半年的休养后,忧无命终于彻底脱离了曾经皮包骨头的凄惨模样。
脸上也多了些肉,体型匀称健壮,盘坐在那里,气息也晦涩许多,再加之本身就沉默寡言,已有十足的高手模样。
“师兄已在苏州等我们啦。”
青青随手丢下一张牌,对眼前留了胡须,看着稳重一些的洁男说:
“你家姐姐,也要随我山鬼哥哥,去苏州一行,墨家的传送墨阵,也已在东瀛和中土架设完毕,小铁和诗音也能抽空回来。
等我们到那边,分离许久的大家,总算又能团聚一处。”
“嗯,可惜飞鸟弟弟不能过来。”
洁男摩挲着下巴上的胡须,嘿嘿一笑,将一张手牌放在桌上,他语气悠然的说:
“待我数月前,从东瀛回返时,那边的战事还未有转折,虽已占下九州,也联络各方妖国加入他们,但收效甚微。
蓬莱人在东瀛耕耘十数年,积威之甚,一时半会解脱不得,除非师父能一战打垮那老祖,让那些贼人信心破碎,否则这东瀛战事啊,还有的打呢。”
“叫什么弟弟?”
青青有些不满,她瞪着洁男,说:
“飞鸟比你入门早,与我相识也比你更早,于情于理,你也得叫他一声哥哥,或者师兄吧?”
“但我年纪比他大呀。”
少年宰相哼了一声,很不服气的说:
“自然是要叫他弟弟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墨家灵阵再多数月,就能连同中土四方,皇姐你作为天下共主,要南巡,也不必急于一时。
到那墨阵架设,出行也更方便,你如此焦急的要往南方去,莫不是有其他想法?”
这个问题让青青沉默了几息。
她伸手握住了挂在胸前的长辫子,连打牌的心思都没了,将手中手牌丢在一边,叹了口气,靠在身后车厢中。
女皇的表情,在这一瞬,变得稍显悲伤些。
她说:
“师兄虽不说,但我从他与那老祖定下一年之约,便感觉到,师兄怕要走了。”
“嗯?”
洁男疑惑的问到:
“什么要走了?皇姐是说,师父此战怕不能得胜?还有殒命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