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静,只有酒水落入酒杯的响动。
“恶客上门,也算是客。”
张楚端起酒杯,对眼前两人说:
“开打之前,先喝一杯,润润喉咙。”
“光喝酒对身体不好。”
张岚瞥了一眼自家哥哥,他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小菜,送入嘴里,一边吃,一边说:
“动筷吧,开打前,还有些事要聊。”
“兴许聊得好,也就不必动手打了。”
沈秋这边接了句话,也拿起筷子来,并不动酒盅,把举着酒杯的张楚晾在那里,国师倒也并不恼怒。
他放下酒杯,坐在石椅上,也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瓜果,送入嘴里。
汁水甘甜,味道极好。
只是寻常时蔬,但吃到嘴里,味道却与往日大不相同,总有股别样滋味。
兴许味道并没变化,只是平日里吃的匆忙,未有今日如此细嚼慢咽,能品出更深层次的味来。
而往日总是忙碌的很,哪有时间静下心来,去品味这时蔬味道呢?
又或许是环境不同,陪酒吃喝的人不一样,哪怕是吃同样的东西,也会有不同的感觉味道,今日这场酒,注定会喝出和以往绝不相同的感觉来。
“把城交出来吧。”
沈秋将嘴里菜品咽下,放下筷子,拿起酒杯,在手里摇晃几许,看着那纯净的酒水,他开口说道:
“如今形势,固守已没有意义,徒增伤亡,徒耗时间,你张楚乃是世间第一等的聪明人,想来不该看不清大势。
又为何非要做此负隅顽抗之态?”
“这么直接吗?”
张楚呵呵一笑,异色瞳孔中闪出别样的光,他说:
“这古往今来,但凡劝降之事,都不该先说些别的话,来铺垫铺垫,为何沈宗主这等伶俐人,在今日却要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可是留给你等的时间,也不够了?”
“是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沈秋并未否认,他看了一眼张楚,语气幽幽的说:
“很多人都在请求我,留你这贼子一条性命,我本有心去做,毕竟蓬莱山上,你我也并肩作战,并未下绊子暗插刀。
以你张楚的手段,若能和平收场,将来于这方天下也是助力。
然,沈某有心放过你,但你却朝着作死的路,一路狂奔,旁人拦都拦不住,我听张岚说,苗疆时,巫女已明明白白的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