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轻风飘荡,如一缕微风扫过夜色,最终停留在苏州烟雨楼的屋檐之上。
披头散发的刘卓然,手提着两个小酒坛,动作轻盈的落在屋檐砖瓦上,没有带起一丝动静,他向前看去,老朋友正躺在屋檐的斜坡上。
就像是躺在床铺上,双手枕在脑下,看着头顶星空,还有那一轮皎月。
月亮,总是温柔的。
就算长时间注视它,也不会如注视太阳一样,被强烈的光芒灼伤双眼,月纱轻柔,就如情人的抚摸,温柔的很。
“给。”
刘卓然上前,坐在花青身边,将一坛酒递给他,这小酒坛也就比拳头更大一点,拿在手里并不沉重。
“哟,今天这是出奇了。”
花青一骨碌坐起身来,接过酒坛,撕开封皮,瞥了一眼刘卓然,说:
“这明日就要去拼命,也不见沈大家好好招待一下你,是两口子闹矛盾了?所以才想起我这孤单旧友不成?”
“没有,我两好得很。”
刘卓然不理会花青的调侃,拿起酒坛,给自己灌了一口,又抹了抹嘴巴,在这高处,眺望苏州夜景,万家灯火,照亮了这一望无际的黑夜。
他说:
“就是专程来找你的,如你所说,大战将起,但你此时这状态,却让我担心的很。花青啊,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是如此潇洒,就好似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但看看你现在,就像是调入泥潭,不得自由。”
“唉,这又有何法呢?”
花青叹了口气,语气中尽是气馁。
他也喝了口酒,说:
“人间修行,便要红尘洗心,世间种种,都得体验一番,以前那么多事都顺顺利利的过去了,谁料却在这最后一关上栽了跟头。
红尘情劫啊,难堪破。”
说这话时,花青脸上那一抹颓废和发自心里的忧烦,让刘卓然也有些感同身受,他叹了口气,伸手在兄弟肩膀上拍了拍。
又问到:
“她还是不回应你吗?我看你们相处的时候,挺好的呀。”
“卡在那里了。”
花青摇了摇头,说:
“不上不下,再难向前。
我一向对自己在各方面都很有信心,但如今被阿青姑娘如此冷漠对待,实在是受打击的很。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继续发展下去,你也知道,她的性子和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