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如此说道。
声音清晰,若银盘落石,字字打在赵廉心头。
就像是一把铡刀,将老头心里最后一丝复杂的感情,彻底斩断。
他看着自己侄孙。
只是一年多罢了,眼前这个年轻人,就已如此陌生。
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威侯脸上的愤怒,失望,惊愕,痛苦,所有的感情都在消散开,几息之后,他的呼吸变得平顺。
眼神中的复杂,也消减开来,他似乎接受了这一切。
心平气和。
“呵呵,我家鸣儿果然长大了。”
威侯似是相当高兴,捻着胡须,笑着说:
“已有自己决断,能扛起南国大梁,真让老夫感怀甚多,既然鸣儿已有定计,那老夫必然竭力相助。
今日上阵,疲累了些,老夫这就先回去休息,静候佳音。”
说完,笑盈盈的老头,对自己侄孙,和国师拱了拱手,用左手抱起战盔,大步走出了宫殿之外。
“咳咳”
行出几步,他剧烈咳嗽了几声。
将捂住嘴的手诺移开,手心尽是一片赤红。
“好啊,好啊。”
老头强撑着身体,一把推开了要来搀扶他的部将,他低着头,将手心赤红,在战甲上擦了擦。
然后翻身上马。
一股力量,在这垂垂老矣的身体中升腾涌动开来,似乎让备受打击的老头,又回到了当初那雄心壮志之时。
“这下,要被天策军那帮老东西笑死了。”
赵廉骑在马上,让身体随着战马前进起伏。
他闭着眼睛,低声说:
“他一直看不起我赵家人,如今,老夫自己也看不起自己了,罢了,到这最后,我这乱臣贼子,再做一回忠臣吧,偷来的东西啊...
该还回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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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别了国主,搬山仙姑踏足皇城内部。
她提着自己的油纸伞,走入一处已彻底清空的大殿中。
雕龙刻凤,装饰古朴华丽的殿内,地面布满了各色复杂纹路,还有如烟雾升腾一样的奇景逸散。
介于虚实之间的雾气,萦绕在殿中四周。
没有风。
但那些雾气在时刻变化。
偶尔会化作一条条升腾的小龙,在殿内游来游去,又会变作其他瑞兽型,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