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外界都不会变化。
但属于沈秋的成长,却很难再用普通的时间流逝来形容。
他这具躯体。
现在刚到弱冠,二十岁,但沈秋的自我感知,或者说他的精神年纪,在剑玉幻梦的不断摧残下,已有差不多快不惑之年。
尤其是在不带斗笠的情况下,躯体的年轻,和精神的老成,内在和外在的差别,以一种很微妙的方式结合。
给沈秋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气质。
诡异。
不舒服。
尤其是那双清澈的眼睛,透着一股与年龄极不协调的邪气,就好像是他也被老鬼夺舍。
年轻人的躯体中,换了个中年人的神魂一样。
“时光只是流逝,年纪渐生,却不代表成长,转眼间,我就成了一个该喝枸杞茶的油腻大叔。”
沈秋坐直身体,将手中黄庭经合拢,放在脚边,又信手拿起一卷秘籍,摊开来。
他一边看着这份“九九归真歌诀”的内功心法,一边说:
“我还听人说,大部分人,其实在而立之年就已死去,之后的人生,不过是前三十年的不断重复,黄道长,觉得这话对不对?”
“一派胡言。”
书籍摆满的古朴书架后,身穿道袍的黄无惨信步走来。
这位玉皇宫当家掌门一边抚摸着修缮极为工整的胡须,轻声说:
“贫道见你方才读黄庭经,也该知晓,我道家明言三千句,可曾有一句劝人浑噩?
人生数十年,便是用心温养,也不过延寿十几载,人之一生。
可以如树下蚍蜉,也可以枯木逢春。
可以如白驹过隙,也可以度日如年,哪有什么而立之年就死去的糊涂说法?”
紫薇道长面色温和,丝毫不在意沈秋此时已传遍天下的妖人身份。
他站在沈秋身后一丈,轻声说:
“幼童纯粹,壮年精进,中年内敛,垂髫悠然,如四季变换,只要有心,处处都是风景。
贫道也不知是谁告诉你这般话,但料想那人,也必是癫狂出格之人,就和你一样。”
“不,道长没明白我的意思。”
沈秋脸上咧开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
他头也不回的说:
“我说这句话,不是为了和道长辩论这些人生大道理,我想说的是,林菀冬此时就在玉皇宫中。
我家姑娘已把她娘送上门来,道长却非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