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不住箭矢。
但每一箭落下,只要不是刺穿脑髓,都无法让这些狂战之士停下脚步。
利刃入体,痛苦加身。
越是疼,爆发出的力量就越大。
七八架梯子被北军拼死推了下去,但依旧挡不住势若疯虎的南军冲上城头,最惨烈的白刃战在城头爆发,刚一接战,北军就被南军打的节节败退。
传说中娇弱的南人,在今日的战场上,就像是一群出笼的猛兽,根本不在意自己的伤亡,嘶吼着要咬断敌人的喉管,吞吃血肉。
开战不过一个时辰,保定城墙,就四处起火,哪怕北朝于此屯驻重兵,还有通巫教教徒高手援助,但落陷,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报!”
柱香之后,全身浴血的士兵,提着卷刃的刀,冲入大将营帐。
这散发着浓郁血杀之气,双眼通红如野兽一样的军卒单膝跪地,对坐在营帐中的威侯大声喊到:
“侯爷,大胜!保定城墙已破,城门将开!”
“做的好!”
脸色有些苍白的威侯,听闻此言,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满脸喜意。
他看着眼前报信的士兵,问到:
“你部人马,成先登之功,退下来吧,战后人人都有封赏。”
“将军,我辈不累。”
那军卒仰起头来,大喊到:
“我部还能厮杀,人人都能死战,城中还有敌军数千,请将军许我部再去攻伐!”
“老夫信你等还能厮杀。”
威侯看着那全身血气的军卒,他看着那双满是血丝的眼睛,心中浮现出一股复杂的滋味。
他说:
“尔等都是我国朝大好男儿,都是敢战之士,乃是老夫手中的杀手锏,但既然是杀手锏,便要用在最关键的地方。
去告知你的长官,让他带兵撤回大营休整,待我军抵达燕京城下,便许你部第一个上城攻伐!”
“谢将军!”
那军卒一脸惊喜。
这攻城先登之士,虽凶险极大,但若是真能破城,便是首功。
更遑论燕京城那等天下雄城,又是敌国心脏,一旦攻破,论功行赏,先登之士,封爵封侯都有可能。
威侯这个许诺,确实让这些沉浸厮杀,渴望厮杀的军汉,心中很是期待满足。
他霍然起身,朝着威侯俯了俯身,便大步离去。
看着这军汉的背影,赵廉微微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