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国师之位,对于俗世富贵也无欲念。
只是贫道当日应了淮南王所求,已染了因果,此番前来临安,便是要还这因果。
护南国兴盛,遂故人所求。
待天下安定,贫道便要离了红尘,继续清修。
国主天资聪慧,乃是有福之人,贫道与国主这几日相谈,得知国主心中,一直有心结未解。
此番随着国主来涅槃寺,要与圆悟大师相论一番。”
东灵君面色肃然,灰白长发束成道髻,又有阴阳玉簪束住头发,手持拂尘,双眼清灵。
只看外表,当真配得上仙风道骨这四个字。
他也不是在自我吹嘘。
他这样的人,对于荣华富贵,当真一点追求都没有。
而听闻东灵君的话,老和尚叹了口气,他低下头,转着佛珠,没有对东灵君说话,而是对赵鸣轻声说:
“国主心中心结,还未解开吗?”
“难以释怀。”
赵鸣也是叹了口气,双手放在膝盖上,对圆悟和尚说:
“那天狼冲阙的星象,让孤心中难安,钦天监的解读乃是大凶,孤使人往玉皇宫去,得到的解读依然算不得吉象。
孤曾问过大师,大师说自己不精通星象,孤也不勉强,而东灵国师此来,为孤重新解读一番,甚和我心。
便来请大师论证,以安定国朝。
孤还请大师,不要推辞了。”
国主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饶是圆悟和尚,不喜这些星象鬼神之言,也只能点头应下。
老和尚看向脸色温润的东灵国师,说:
“天狼冲阙,且弧矢张弓,主北寇入侵,乃成定局。
太白经天,白昼而现。
旄头彻夜光射,乃是龙战相争,七杀临头之兆。
预示天下大乱,血流成河。
至于紫微晦明不定,则是紫微星轮转,中天北极即将易主之相。
贫僧虽不擅星象,但这玉皇宫紫薇道人的批言,贫僧也是看过的,金陵之战,贫僧全程参与。
这些星象预言,似是条条相符。”
老和尚宣了声佛号,说:
“又不知国师对这星象,有何解读?”
“紫薇道长的批言,深得星象之道,贫道也无法反驳。”
东灵君摆了摆拂尘,他语气平静的说:
“天狼冲阙,太白经天,都是大凶之兆,贫道也不能以巧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