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笑眯眯,眼神温和的威侯赵廉,在听闻沈秋的问题后,面色剧变。
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位河洛大侠,竟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这是赵家人的禁忌,自二十五年前到现在,不管是朝廷还是民间,根本无人敢探究这个。
它就如一层陈年伤疤,虽然表面看起来已经愈合,也无人关注。
但只要轻轻一碰,依然会有刺痛鲜血。
赵廉的笑容冷了下来。
他放下手里的茶杯,看着沈秋,多年行伍的随身杀气,在这夜色中悄然散开,让营寨房中的气氛都凝滞起来。
“沈大侠,这是何意?”
赵廉冷声问道:
“故意消遣老夫不成?”
“非也。”
沈秋脸上挂着笑容,他坐在椅子上,语气平和的解释到:
“威侯不是想要在下与手里的百鸟朝凤枪,为南国服务吗?可这把名枪前任主人仇不平,当年是做什么的,威侯比在下更清楚。
若这个事关大楚和南国传承的问题没有答案,那在下即便心中愿意,那名枪也是不肯顺从的。
在下的这个问题,也是仇寨主临死时都在怀疑的。
这等通灵之物,自有神异,想来威侯也能理解在下的苦处。”
这个理由站不住脚。
沈秋和赵廉都清楚这一点。
他之所以问出这个问题,其实就相当于婉拒了。
赵廉人老成精,自然清楚沈秋的意思,不过他眉头紧皱,并未立刻起身离开,他摩挲着手指,几息之后,他说:
“你一个江湖人,关心这些作甚?莫不是李守国让你来问老夫这个问题的?”
“这事,和大将军没关系。”
沈秋端起茶杯,啜饮了一口茶水,他说:
“威侯不要多想。”
端茶送客。
这是南朝官面的规矩,沈秋已经不想再谈了。
但赵廉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脸上的愤怒,也慢慢消散下来,他看着沈秋,说:
“不管是不是他,老夫这些年都知道,他李守国心怀故国,要做大楚的孤臣忠臣,眼下世事如此,我朝国倚重天策军战力,老夫也不勉强他。
但既然说到这个了,老夫今夜,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沈秋。
当年大楚虽欲北国反叛,但江南之地尚未沦陷,又有天策军将北国赶出关中,大楚王朝三百年,虎威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