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寨,聚义厅。
厅门紧闭,门外几个头目听到厅中呐喊,就如争吵一般。
他们互相对视了几眼,也不说话,只是握紧了手中武器。
聚义厅已经被喽啰们围住,不许任何人靠近。
这消息很快被其他人知晓,还在养伤的钱拐子感觉到不妙,就要前去看看,却被身边吊着胳膊的郎木头拦住。
那个瘦瘦高高,如竹竿一样的头目,低声在钱拐子耳边说了几句。
钱拐子脸色一变。
但最终还是咬着牙,握着刀,偷偷潜了出去。
在大厅之中,吴世峰和刘俊山对立在大厅两侧,二当家已经是手握板斧,如怒牛一般,呼吸都粗重了起来。
他承认,刚才吴世峰说的那些话,也许是对的。
大哥仇不平近年来的表现,确实与是非寨刚立时的表现截然不同。
但他一直以为,那只是大哥累了,需要休息。
待大哥休息完毕之后,他依然是那个纵横齐鲁,纵横天下的英雄好汉。
但今日,这事却被三弟直白点破。
“二哥,你是要在此地杀了我不成?”
面对手持利斧的刘俊山,吴世峰表现的相当从容,他手里捏着白纸扇,对眼前不发一言的二当家说:
“你觉得,我背叛了大哥?”
“你没有!”
刘俊山咬着牙说:
“你只是糊涂了,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三弟,我会替你隐瞒一二,待大哥回来,我也会为你求情!实在不行,与你一起赴死也不是不行!
但大哥临走前,把寨子交给了我!”
虬髯大汉抓着手斧,上前一步,他说:
“咱老刘不懂这些,我只知道,大哥走时,寨子是什么样,大哥回来时,寨子还得是原样!
一分一毫都不许变!
三弟,你莫要逼我!”
“我没有逼你,二哥,我只是在与你讲道理罢了。”
吴世峰将手里的白纸扇丢到一边,他那总是眯着的眼睛在这一刻张开来,他对刘俊山说:
“我此番施计谋让大哥下山去,让他与小铁父子相认,并没有存坏心思。
但我也对小铁说了,让他劝说大哥,莫要再回这是非寨来!
匪就是匪。
匪求不得天下太平!
我虽不知这齐鲁未来该如何,但我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