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黑眼中颇为不屑,随手将那零件丢到山下。
他说:
“这是北朝秘卫仿制我墨门的防身器械,应该是出自青阳门,但沈秋,你武艺也已登堂入室,还要这等垃圾玩意作甚?”
“不是给我用的,墨黑师傅。”
沈秋解释到:
“是给我师妹防身用的。”
“哦,青青姑娘啊。”
墨黑点了点头,他说:
“那你便去苏州天机阁,在那里寻上一件更好的,或者干脆等几天,待我为青青订做一个千机手环。
我的机关术造诣虽比不上我师父,但也绝对比你拿来的那东西好得多。”
“那我便替青青谢谢你了,墨黑师傅。”
沈秋再次感谢。
墨黑摆了摆手,他说:
“你和青青是瑶琴姑娘的亲近之人,便也是我墨门好友,这些小事,不用在意。”
沈秋又和墨黑客气了一番,留下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虽说都是熟人之间,但总不能让人家白干吧。
而且,就墨家机关术那精致的程度,这点银子,估计也就刚够个工本费。
这绝对是熟人价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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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一行都回了苏州,那比他们更早离开的惜花公子,自然也早早的回了苏州。
只是这张岚现在的样子颇为凄惨。
虽然还穿着那风流潇洒的衣装,但左腿上缠着绷带,肩膀上糊着膏药,手臂上的小伤口虽然愈合,但也还在结痂。
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一点潇洒的样子都没有了。
他此时正在苏州烟雨楼,就在沈大家闺房之中,正呲牙咧嘴的任由秀禾丫鬟给他换药。
而风姿卓越,如妖女一般千变万化的沈大家沈兰,就斜躺在张岚眼前的锦榻上。
她手里捏着美人扇,如风中扶柳般,一手搭在纤细健美的长腿裙外,一边轻笑着讥讽自己这好友。
“张岚啊,张岚,你这信心满满的去了长沙,却又如丧家之犬一样跑回来。”
沈兰说话毫不留情。
她摆着扇子,对一脸阴沉的张岚说:
“若不是我使人去接应你,你怕是要一路要着饭回苏州了,啧啧,自诩风流倜傥的惜花公子,也有如此狼狈的一天啊。”
“我只是不甚着了那沈秋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