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办法。”
浪僧放下酒杯,他对雷爷说:
“你且在苏州为我准备一套宅邸,要清静些。”
“享用要朴素些,但不能落了俗套,还要备上一两架古琴,再寻些罕见曲谱,找一个擅长素斋的厨子,一定要用贴心人!”
“这是为何?”
雷爷抽了口烟,说:
“宅子,古琴,厨子都好说,但我得问清楚,你要这些作甚?”
“自然是送人的。”
浪僧捻着佛珠,耳语说:
“我这几年行走江湖,偶遇一位涅槃寺俗家弟子,为人方正,偏好琴曲,与我颇合得来,已是至交好友。”
“正合盘算,必要之时,可将诗音托付于他。”
雷爷的表情变得古怪了些。
他思索片刻,问到:
“涅槃寺势大,确实足以抵御圣火教,但你寻得一个俗家弟子又能作何?不是嫡传,那群秃驴和尚又怎肯冒着风险,护住诗音?”
“你这便是见识浅了,谁告诉你,俗家弟子就不能是嫡传?”
浪僧用筷子点着碟盘,他说:
“我那朋友,可绝非一般人,他乃是涅槃寺当代主持,圆悟禅师的亲信弟子,一身武艺已至江湖一流,只是家中有渊源,不便剃度罢了。”
“还有这等人物?”
雷爷好奇的问到:
“他姓甚名谁?我怎未曾听过?”
“他自号芥子僧,俗家姓氏不知,只知名叫旁墨。”
浪僧语气温和的说:
“自然不是真名,但我听闻与前朝有关,所以不要多问,我也不知更多。”
“怕不是前朝王子?”
雷爷眯起眼睛,问了一句,但浪僧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片刻之后,雷爷有了计较,他拿出印信,递给浪僧,说:
“你自去苏州,那边分舵管事,是我心腹之人,他会帮你的,一应花销,也不需担忧。”
“行,我明日便启程。”
浪僧也不迟疑,接过印信就要离开,但却被雷爷唤住。
“不去看看诗音?她颇为想你呢。”
“丫头怕是睡下了。”
浪僧那总是无情的,灰蒙蒙的眼中也有一抹温柔,他舒了口气,说:
“那便...留一日吧,也让我与侄女说说话。”
“本该这般嘛。”
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