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王府中颍王与众部将焦心劳肝,谁的心里都不是滋味。东宫里太子与颍王把酒言欢,正为这一次对峙的胜利而欢声一片。然而在御书房内的皇帝,此刻正大发雷霆,怒不可遏。
他眉头紧蹙,心烦意乱地坐在高位之上,他手里握着一本奏章气得阵阵发抖。
在他跟前,跪拜着一名身着地黄交枝绫官服的从五品官员。
皇帝终是忍不住那一口愤懑,怒将奏章扔到名官员跟前,深锁眉心却不发作怒火,道:“你身为太史令,你可知从你口中说出来的话,意味着什么?”
“皇上!”太史令惊愕叩拜,庄肃道:“太白星高悬日侧数日已久,此乃天意,臣不敢妄言!”
“天意……天意……”皇帝目眦尽裂,反反复复喃喃低语着这几个字,他克制着心中的熊熊的怒火,倏而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怫然道:“这个逆子,逆子!”
旋即气得咳嗽不止,几乎回不过起气来。
老太监连忙上前去服侍:“陛下息怒,龙体要紧。”
“龙体要紧?他们巴不得朕早些死了!!”
太史令吓得瑟瑟发抖,别的不敢再多言,只敢颤抖的道一声:“陛下息怒。”
……
夜色悄无声息地笼罩了大地,在那风卷云诡之中,月色却是格外的明亮且迷人,像一只冰冷的眼睛,正静静的俯瞰着世间的一切。
然而斑驳的残云,像是故意与月色的皎洁做对,像是在酝酿着一场暴风暴雨,即将来袭。
平静的月夜,原本前路茫茫的颍王府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带来了一件惊天的消息。
“你说什么?!”
颍王闻之惊怔,呵得来人连忙伏跪在地,连连磕头:“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小的不敢胡言乱语,全都是小的真真切切亲耳听来的,千真万确不敢有半分掺假啊,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你是平王府内的詹事,你为何要特地来颍王服通报消息?”颍王的一名詹事走出人群,质问着伏跪在地的人。
“大人有所不知,小的其实一直都仰慕着颍王殿下的英明神武,一直想为颍王殿下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
那跪在地上的人,神情恭谨。
“可是颍王殿下身边人才济济,像小的这样并没有突出作为之人,多一个与少一个又有什么分别。”
“小的心想,平王素来与颍王殿下不和睦,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而平王又甚是会藏锋露拙。”他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