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船上有一人,安坐船头,手握团扇,不笑,不语,直视安安静静的远眺这那热闹非凡的花船。
只有在顾峥出现的那一刻,女郎的眼神中,才有了几许莫名的风采。
在看到了无数个女人趋之若鹜了之后,那丝神采,终是渐渐的消去。
她有些怅然若失,又有些迷茫不安。
就在这船上飘飘荡荡,仿佛失去了刚来这船上想要寻找的方向。
最终,还是化为了一声低声的叹息,皆是沉到了这个幽暗不见边的湖底。
“娘子?娘子你可在?”
一声声焦急的找寻声音,在这小船的身后响了起来,而这声音,也终是拉回了这个女人的思绪。
她缓缓的转过身来,朝着身后来寻她的船上人,微笑道:“我在,官人。”
她后面船上的那个瘦弱文质的男子,在得到了自家的娘子的回应了之后,终于是长松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娘子,我听莹儿说你来看花魁赛,可是这般久了还不见你回返。”
“为夫很是担心,特意过来寻你。”
而这位赵家郎君,在靠近了小船之后,那船上女子终于在身后船只的通明的烛火的照耀下,显示出了全貌。
是多年未见的严蕊,时光仿佛特别眷顾她一般,仍然让她拥有着年轻时的容貌。
反倒是因为岁月的沉淀,还多出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韵味。
她朝着身后的官人,也是解救她与水火,在她凄苦无助的时候愿意纳她为妾,并再未娶妻的男子,展颜笑了。
一双盈盈素手,就朝着对方递了过去:“官人,娘子我久坐在船头,竟是腿都麻了。”
“又累又乏,又自觉地丢脸无助,只能巴巴的等在这里。”
“因为我知道,官人一定不会丢我一个人在这里的,肯定会来救我于水火之中。”
“这不?我的夫,我的天,这就来了吗?”
而对面的赵郎君,哪怕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会沉浸在严蕊的魅力之中,他一把握住了蕊卿的手,有些激动的回到:“娘子,别怕,我这不是来了吗?”
“咱们这就回家,我用药油,替娘子推推腿去。”
说罢,竟是豪情万丈的将严蕊从小船上拉到了怀中,吩咐自己所在的大船上的船家,速速的朝着家中的方向划去。
推动了一波的春水,诉不完的几许情怀。
而黑暗中有一双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