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都仰着小脑袋,平静且格外专注地望着安北溪的眼睛。
弟弟的目光或许是没有杂念的,可姐姐懂的比弟弟多,所以安北溪就会刻意避开他的视线,看向一旁树池下忙碌的小蚂蚁:
“你…你掀了又不看,为什么啊…”
“看了啊?很好看。”林小贤很认真,“姐姐,你真漂亮。”
那时的安北溪才开始意识到,难道他真的裙子里的东西不感兴趣,而是故意要看她害羞的样子不成。
真是个小坏蛋!
“你要是只看我脸,就别掀了!”
安北溪已经有了自尊心的概念,觉得自己被戏耍了,而懵懵懂懂的林小贤不明白这一点,只知道一向温柔的保安姐姐居然也会生气,只能被迫地考虑要不要看一下她的裙子里面。
可是…
“可是我小姨说…女孩子给人看小内裤,是会羞羞脸的…”
林小贤也脸红,扭捏着:
“姐姐,我要是看了,你不知羞吗…”
“你才不知羞!小坏蛋!”
安北溪羞不羞另说,反正气是快气死了,直到后来好几个星期都不再正眼看她的“贤弟”了。
这当然把顾小颜给乐坏了,于是就对“欺负”安北溪这件事失去了兴趣,因此过了一段时间等安北溪消气了之后,死而复生的掀裙子环节,就基本都只是“贤弟”和“保安姐姐”两个人了。
安北溪依然会借着暖阳下的丁达尔效应掩护,悄悄害羞。
林小贤依然会刚正不阿地昂着小脑瓜,静静欣赏。
只是裙子已经不再用他来掀了,安北溪会自己提起来,提到细软的腰肢处,红着脸等林小贤看够了,心满意足了,就一起去顾小颜家里分享顾妈妈煮好的甜玉米。
……
这样的日子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总之就在安北溪因为学业和父母工作搬走的那一天,一切都默默地结束了。
……
如今,安北溪重回儿时的城市已经多年,已然记不清林小贤这个名字,但却还记得“贤弟”这个外号,记不清曾经裙子的颜色,但却时常梦见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儿对她说:
“姐姐,你真漂亮。”
人生总是如此充满梦幻多变,又充满波澜起伏。
眼下,安北溪再次打量那个“小男孩儿”,已经很难把“为什么掀了裙子不看”这样的话问出口,更不可能把当初为他悄悄第一次萌动过的那份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