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彼得的眼睛微红:“要多久能好?”
“一个小时,快的话四十分钟。”随队的修车伙计评估道。
“动作快一点,我只给你一个小时!”
修车是个技术活,修一辆马车也一样,彼得焦躁的让前面的伙计把拉车的两匹驮马牵到一边去,免得沉重的车厢拖垮牲畜。
对于在冰原行商的车队来说,最重要的无疑是牲畜。
原地等待了将近一个小时,车队终于能再次出发,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没过多久,意外再次发生,最前面那辆车的后轮意外陷入雪坑,七八个伙计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能挪出来。
接连两次意外让原本情绪就不太好的彼得大发雷霆,震耳欲聋的咆哮声连在队尾的周金儒都听的一清二楚。
没有办法,伙计们只好把车上的贵重物品卸下来再抬车,前后又折腾了近一个小时才脱困。
不愧是常年行走冰原的商队头领,深知该用什么办法合理的拖延时间,不管检修马车还是抬车,都是不得不做的事情,让人无可指责,滴水不漏。
其实这两件事都有可操作空间。
没有人比修车工更清楚怎么才能合理的弄坏一辆车,再把时间合理的浪费在修车上,还让外行根本看不出来。
同样的,常年在冰原驾车的车夫也知道哪里能走,哪里不能走,因此把车带进沟里去,也非常自然合理。
一来二去,一上午的时间飞快流逝,车队却没走多远,面对折腾的精疲力竭的伙计们,彼得宣布休息两个小时再走。
跟在最后面的周金儒默默观察着一切,照这个节奏,即便下午什么也不发生,商队能在傍晚时走到整合运动的定居地就算不错了。
彼得的业务能力可见一斑。
“托马斯先生,商队好像出了点意外。”
那两名维多利亚人主动找上周金儒,说出了他们的担忧。
周金儒点点头:“有一说一,确实。”
维多利亚人憋着一口气:“也许商队下午能走的快一点。”
“但愿吧。”
“你好像不太看好?”
周金儒叹息道:“我们在冰原上走了好几天,一路风雪,再强的人也会耗尽精力,状态下滑非常正常,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舒缓紧张的情绪,人容易受到情绪影响,一紧张就犯错,这很正常。”
他作为流浪医师,面对各种各样的病人,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