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着脸,气冲冲地走到他的面前,大声道:“你今天怎么了?从刚刚开始就很不对劲!”
“我只是在想今天的工作,毕竟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工作了。”
凯特琳也在旁边帮腔道:“伊万快点吃,你真的快迟到了。”
少女没有再多说什么,摔门而去,传出巨大声响的同时,整个屋子都在轻微的晃动。
过了许久,凯特琳才说道:“她那个年纪的女孩子心思最细腻,貌合神离的夫妻无法逃过孩子的观察。”
周金儒喝着玉米浓汤,闷声道:“她还好么?”
前妻扫了他一眼:“彼得海姆中学的幸存者之一,很不幸成为了感染者,但至少活下来了。”
“太好了。”
周金儒放下汤碗,又问道:“她还有家人么,或者亲戚什么的。”
切尔诺伯格在那场灾难中死去的人太多了,像伊万和凯特琳这样的普通人,极难在末日一样的环境里生存下来。
前妻淡然道:“伊万和他的前工友躲在工厂废墟里活下来,但凯特琳死于天灾,这家人后来投奔了一座陆地城市的亲戚,对于他们来说,已经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谢谢。”
周金儒说了一句,这样的结局,至少应该感谢冒着生命危险在切尔诺伯格废城里搜寻幸存者的罗德岛干员们。
“凯尔希,我该走了。”
他站起身,往门外走去,身影消失在黑暗里,女主人仍然静静的坐在桌子边,一边吃东西,一边望向窗外,冬日的阳光正努力的穿透云层,将微弱的热量洒向大地。
多走了几步远,周金儒的身体渐渐起暖,车站前等公交车的人基本都带着大大小小的东西。
路过的行人大多都是夹着公文包的成年男人,面容冷漠,行色匆匆,在寒冷的冬天里,没有人愿意多说话,消耗宝贵的热量。
新贵族与资本的结合没有改善这座城市的状况,每况愈下的经济迫使工厂倒闭,商店破产,失业的人越来越多,积聚的不满会让人忘记善良为何物,为了生存铤而走险。
通常情况下,保守的旧贵族们会收紧资产,持续观望,但是现在的局面是旧贵族已经跑路了,或者正在准备跑路,新贵族隐约察觉出什么,但还没有确认。
当周金儒换上鲍里斯第四中学的安保人员服装,坐在快递收发室里,他才注意到原本坐在这里人旷工了,因为在12月17日这天,没有人值班,也找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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