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年时不敢相信。
他将这袋子米随手的一扎,自己噔噔噔,又返回去,从另外一处麻袋包那拎了一袋所谓的泡过水的大米。
这种大米的外观与生虫的米袋截然不同。
被水跑过的痕迹就浮现在麻袋包的表层。
一层污染过后烘干的水渍,在上边一圈圈的荡漾开来,瞧着可比生虫的大米要严重多了。
然后,邵年时就将这袋子大米给打了开来,却发现,这米光从外表来看却是比那边的虫咬过的还要漂亮。
疑惑不已的邵年时,在将手插进米袋子之后,这才发现了这米为什么会被归为销毁的那一类了。
这应该是运输的过程中,在船舱里不慎泡过水的。
但是这负责运输的人经验老道,应该是直接将这些米袋子,给拎到了甲板之上。
趁着太阳不错,进行过暴晒的挽救性处理。
待到大米干透了,再原样的封存了起来。
可是这种米,在运到了码头上之后,一般的粮行米商,不是会直接以一个极其低廉的价格转手给各种料场作坊吗?
无论是酿酒还是酿醋,这种还在保质期内的过水米,对方是都不嫌弃的啊。
那它们并没有进行过有效的利用,还出现在这个仓内等着被销毁,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邵年时沉吟了片刻,直接走到了霉变的那一堆。
按理来说,这种大米甚至都不应该入库,而是应该就地掩埋进行销毁的。
可是它们愣是被凑做了一小堆,单独的放在角落之中。
邵年时就不由的想要再去查探一下了。
“咳咳咳……”
还不等邵年时走近,这一堆明显不曾在这里长放的米袋,就冲起了点点的灰尘。
让看到此情此景的邵年时很是惊讶,转头问姜大爷到:“这种米怎么可能入了初家的谷仓,就不怕将一旁的好米也给糟蹋影响了吗?”
姜大爷的眼睛瞪得也很大,跟邵年时喊着冤枉:“不是啊,掌柜的,我上次来仓里补货的时候,还没见到这一堆东西呢。”
姜大爷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就从他们身后传来了一阵嘈杂之音。
邵年时与他们家的仓管一起转头看去,就与一陌生的中年男子的眼神,突兀的碰在了一起。
“这位是?”
瞧着邵年时的疑惑,那男子先是一愣,后又看到粮行管库的姜大爷就站在这年轻的男人的身后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