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天还没亮。
赵氏刚从榻上爬起来,只听李婆子来禀道,说是姑娘身边伺候的芙蕖姑娘过来了。
有要紧的事情,要禀给夫人。
“芙蕖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她亲自过来,和我说的?”
赵氏在小厅里用着早饭,李婆子正在一旁打着扇子。
“夫人,听芙蕖姑娘的意思,像是关于姑娘的事。前些日子徐国公府的徐慧姑娘,入府来拜访了姑娘,和姑娘在一起说了好长时间的话。”
“芙蕖姑娘去听了几嘴,竟听见徐慧姑娘说咱们姑娘着了魔,变得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听着芙蕖姑娘这么说,老奴这些日子也有这样的感觉,觉得姑娘和以前,的确是不大一样了。”
李婆子说着话的时候,心里在打鼓。
姑娘是夫人的心头肉,夫人一直偏疼偏宠着姑娘。
如今芙蕖这么说,若是没有实在的证据,那便是在背后说主子的不是,嚼主子的舌更。
府里对付像这样的下人,素来有法子。
不知夫人听了,要怎么处置了?
听着李婆子这么说,赵氏心中,隐隐觉得不安。
其实不单单只有李婆子和芙蕖有那样的感觉,赵氏心里,也有同样的感觉。
“李妈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端端地,姑娘怎么会中邪呢?这样的话,不许胡说!”
因着李婆子在赵氏身边伺候了这么些年,又是跟着赵氏,从赵府里陪嫁出来的,赵氏甚少对李婆子,说过什么重话。
“芙蕖姑娘的意思,是想要夫人,去了城外的三清观,请了三清观里头的法师回府来,来给姑娘看看!”
李婆子胆战心惊地说着,生怕自己下一句话就说错了,惹了夫人不悦。
赵氏近来也觉得,女儿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但她总觉得女儿是长大了,从未想过别的。
如今听李婆子说,女儿中邪了。
赵氏虽说有些不敢相信,但还是想要差人去三清观请了法师回来,给锦儿好好瞧瞧。
不过老夫人向来不喜欢旁人在府里,做这些事情。
上次她差人去了水月庵,请了那样的一群姑子回来,就怕老夫人给气到了。
如今若是她再去了三清观,贸然请了三清观里头的法师回来,不知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这样的事情,还是得从长计议,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