蕖姑娘,老奴还是奉劝二位一句,在姑娘身边伺候,就劝着些姑娘。别跟着姑娘胡闹!”
芙蕖还想要为自己辩驳几句,白荷生怕芙蕖就这样得罪了李婆子,亲自扶着李婆子的手,就出了翠微居。
“芙蕖不懂事,还请李妈妈别同她一般见识,李妈妈说的那些话,奴婢都记住了。奴婢等在姑娘身边伺候,一定会劝着些姑娘的。”
送着李婆子走后,白荷拉着芙蕖回了耳房。
“李妈妈是在夫人身边伺候的婆子,又是夫人的陪房。你往后说话行事,还是注意些,别惹恼了李妈妈。”
“我们二人在姑娘身边伺候,夫人和李妈妈早就把我们二人视作姑娘身边最为亲近之人了,劝姑娘,是咱们二人应该做的事。”
白荷怕芙蕖心里想不通,又安慰了她一番。安慰好了芙蕖,白荷就去了宋锦屋里。
今夜是她守夜,所以她要去里屋看看姑娘。
白荷进去的时候,宋锦正坐在铜镜面前,一个人梳着头发。
白荷见状,赶忙走了过去,接过了宋锦递来的象牙梳子。
“方才李婆子在外头叮嘱你们二人的话,我都听见了。她毕竟在夫人身边伺候,受了夫人的真传,少不得要对你们二人絮絮叨叨一番,她的话,你们二人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白荷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
但是芙蕖会不会放在心上,她就不得而知了。
芙蕖的性子,一惯温和,只有遇到事情的时候,才会强硬起来。
方才她大概是听了李婆子说,若是她们在姑娘身边伺候,不好好劝着姑娘,就会用棍棒撵了她们二人出去。
“博古架上摆着一个红木匣子,里头放着些银子,你去拿二十两银子出来,十两是你的,另外十两银子,你就拿给芙蕖吧!你们二人在我身边伺候这么些日子,都没什么给你们的,你们拿去了,也好。”
“姑娘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要赶了我二人走不成?”
白荷不解宋锦为何要这样说,忙问了句。
好端端地,姑娘为何要给她们银子?
除了让她们二人走,白荷实在是想不出来,姑娘给她们二人银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透过面前的铜镜,宋锦注意到了,白荷面上有了细微的变化。
白荷这丫头,一惯是这么敏感么?
她给她们二人银子,难不成就是要赶了她们二人走吗?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