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身边最体己之人,李妈妈的意思,便是夫人的意思。既是夫人的意思,姑娘不妨还是听听吧!”
白荷虽知道自家姑娘是听不进去的,不过既然夫人叫她时常提醒着姑娘,她还是要提醒姑娘几句。
提醒不提醒姑娘,是她的本分,也是她的事。
姑娘听不听得进去,便是姑娘自己的事了。
“夫人为何让我不要插手此事?娘亲明明把四平街的几间铺子,都交给我来打理了。这袁管事是成衣店的掌柜,便是我手底下的人,他的事,便是我的事。”宋锦知道与白荷说这些无用,不过她还是说出了口。
“夫人的意思,奴婢不敢揣测。不过夫人为姑娘做的每一件事,处处都是为着姑娘着想,为姑娘好的。既如此,姑娘就听夫人一回吧!”
白荷跟在宋锦身边伺候的时间,比芙蕖还长些。
也比芙蕖,更与宋锦较为亲近些。
以往她说的,姑娘不说全部会听进去,至少还能听进去七七八八。
如今姑娘有了自己的主意,事事自己拿定主意,她说的,姑娘就不大爱听了。
不过姑娘能有自己的主意,也是件好事。
至少姑娘觉得什么事什么人是对自己日后有用的,暂且先留下。
“白荷,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躺会!今夜你也不用去隔壁的耳房守夜了,回去好好歇着吧!”
宋锦话罢,转过身就进了里屋,躺在了屋里的软榻上。
见宋锦听不进去劝,白荷轻声叹了几息,转过身关紧了屋门,就退了出去。
瞧见白荷从屋里出来,芙蕖赶忙就迎了过来,看着白荷面上不大高兴,想必姑娘并未把白荷所劝的那些话听进去。
“白荷姐姐,你也别伤心难过了,姑娘做事,自有姑娘的道理。咱们在姑娘身边贴身伺候,只需在姑娘做错的时候,帮姑娘纠正,提醒姑娘就是。”
芙蕖面上带了笑意,轻轻拍了拍白荷有些坚硬的肩头。
“再不然,咱们还能去和夫人说说。”
白荷是宋锦屋里的大丫鬟,去安心斋禀报夫人这些事,还是由白荷去说较为合适些。
“不必了,叫姑娘自己好好想想吧!以姑娘的聪明才智,绝不会想不通的。不过姑娘既然下定决心要帮袁管事,不论旁人如何劝,姑娘一概是听不进去的。”
白荷回过头看了翠微的大屋一眼,带着芙蕖离开了。
入秋之后,天气一日凉过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