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想也没想,直接就道。
“母亲,白绢坊在四平街的那四间铺子中,是位置最不好的。在四平街的街尾,人们在街头就把东西给买好,哪里还会走到街尾?”
“可咱们家的白绢坊,在生意冷淡的街尾,也有着自己的固定客源。白绢坊是专门纺织白绢的,白绢的韧性极好,是做风筝的不二之选,所以每年有大批从潍坊过来的客商,向咱们家订上成百上千匹白绢,用来做风筝。”
“白绢除了做风筝,还可以做绣屏,前些年京城可是时兴蔷薇山茶花的绣屏。城里的徐国公府,每年每月都会订咱们家的白绢,拿回去给姑娘们绣屏风。”
宋锦话落,身边的白荷就表现得一副崇拜的模样。
没成想,自家姑娘竟然懂得这么多,以往她只知道姑娘会绣双面绣,织锦缎。没成想,姑娘还懂得这么多,真是让人不可小看。
听着宋锦说了这许多,赵氏一时也愣了,女儿方才那些话,到底是什么人教她的?
竟然说的头头是道,找不出一点错误来。白绢的确是做风筝最好的材料,每年潍坊的几个客商,都会到她们家,订上成百上千匹绢布。
还有前些年蔷薇山茶花的绣屏,用的也是白绢。
不过光知道白绢的用处,不知道该如何把白绢销售出去,就算说得再如何头头是道,天花乱坠地,也是纸上谈兵,空谈。
赵氏想要知道,这些年白绢坊的盈利如何。
“锦儿,既然你知道咱们家白绢坊的那些个绢布销往何处,娘亲还想要问问你,这些年咱们家盈利几何?”
“和四平街的其他几间铺子相比,白绢坊是盈利得少了,还是盈利得多了。”
在问宋锦这个话前,赵氏就知道,四平街的那几间铺子中,盈利最多的属绣坊,再其次就是那间成衣店,绸缎庄的盈利一直在舅爷手里,她虽不知道盈利多少,但绸缎庄绝不会亏的,盈利最少的,终究还是那间白绢坊。
宋锦定了定心神,面上一副沉着冷静。
“娘亲,若是光看帐面上的盈利,自然是属绣坊盈利最多,绣坊地处四平街的街头,人来人往的,自然是盈利最多的一家铺子。”
“但是若是看实际情况,绣坊每月的盈利,已经每况愈下了,若不是有几笔订云锦老客户订的单,只怕那些个绣娘,已经无工可开了。”
“转过头来看街尾的白绢坊,在街尾那样人烟稀少的地方,白绢坊能做到每个月帐上都有盈利,比起周围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