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瘦骨嶙峋的驴子,驮着一个清秀道童,慢悠悠往前走。
陈长安心里有盘算,那日的小妇人,穿着车驾都是豪门做派,先去清露山庄,吃几天软饭。
至于那个香,不急着点,得仔细考虑一番。
毕竟师父那么鸡贼的人,放在身上一辈子没点,临死才传给自己,肯定是有什么危险的吧?
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点起来也不吃亏。
陈长安摸了摸怀里的钱,还有从集市买的一盒胭脂水粉,顿时底气十足。
身为一个算命的道士,这些年跟着师父,没学会别的。
除了变戏法似的来几个符纸自燃,油锅捞钱之类的杂耍,糊弄一下人,就跟着他学怎么勾搭良家了。
豪门深闺的宅子,却不知道翻了多少家了。
眼前有一个卖柴的年轻人,背着一捆柴火走过。
陈长安摆了摆手,十分客气,笑着问道:“劳驾,这位卖柴兄,问一下清露山庄怎么走?”
卖柴的一听这四个字,丢下柴火,噌的一下就逃了,只留下一路飞尘。
“”
陈长安举着的手还没有放下来,顺便放到眼前,遮阳远眺。
“真是个怪人。”
想到一会找不到,免不了还得找个小庙凑活一晚,便下来将一捆柴绑在驴子后面。
好在这些年跟着糊涂道人,走南闯北风餐露宿惯了,虽然师父什么也没教会自己,却练了一副泼天的胆子。
骑在驴上,陈长安越想越不对,这卖柴的一听清露山庄的名字,怎么这么害怕?
“我还是先探查一番再说。”
他又摸了摸袖子里的油纸包,实在不行就把它提前点了,也算是个保命手段。
不一会,就找到了清露山庄的位置。
此处多是古色古香的建筑群,豪门府邸参差错落,雕栏画栋古雅宜人,小窗珠帘暗敛清幽。
那些楼阁亭院临水而建,门户开在街道一边,临水一边的多是后院门窗。
不是住在这种地方,断然养不出那种风情万种的尤物来,陈长安咽了口唾沫,把驴子栓在一个小店门口,给了些看护费,才慢慢地往里走去。
刚走到一个巷子门口,跳出两个五大三粗的公差,将他扣住胳膊。
“哎吆,疼,疼,放手!再不放手本道报官了!”
一个公差冷哼一声,道:“报官?我们就是官,说!你鬼鬼索索,探头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