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掉。
他负手溜达到朱铭这边,看到朱铭正在给学生批改经义文,顿时心怀大尉,捋着胡子微笑颔首。
这才是做学问的样子嘛!
朱铭批改的文章,闵文蔚也看过。
他不得不承认,朱铭在破题方面,很多时候都有神来之笔。可惜只批改《孟子》、《论语》和《周易》,其他几经似不擅长,否则闵文蔚会让所有学生都来请教。
拖了张板凳,闵文蔚在旁边坐着,不去打扰学生们忙正事。
他又瞅瞅院外,白胜、石彪和陈渊的三个保镖,正在那边练习武艺。发力时的哼喝声,还有枪棒的破空声,难免让闵文蔚感觉太吵闹。
忽地,一人疾奔而来。
闵文蔚对这人有点印象,好像是陆提学的亲随。
那亲随冲进来:“小朱先生可在?有急信来报!”
朱铭放下毛笔走出,朝对方拱手示意。
那亲随气喘吁吁说:“小朱先生可让俺好找,先去了通判府邸,才知先生在书院里。官家……官家派了中人来征辟,要辟先生去大晟府!”
闵文蔚闻言羡慕不已,就连称呼都变了,笑着说:“恭喜先生。”
其他学生,也纷纷道贺,就连白崇彦也在贺喜。
只有李含章说:“大晟府去不得,去了就只能填词耍乐。大晟词人,在京城名声极劣,被视为幸臣弄臣,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白崇彦愣了愣,忙说:“那便去不得,以大郎之才,科举也能考上,万万不能因小失大。”
那亲随又说:“只能称病辞辟。”
“咿呀!”
隔壁房门猛地推开,陈渊走出来说:“不能称病,恐因此获罪。”
朱铭奇怪道:“称病婉拒征辟,这不是很正常吗?”
陈渊解释说:“三年多前,有个叫道楷的高僧,也是被官家征辟。赐号‘定照禅师’,又赐紫衣度牒,令其到东京做僧官。他以少年时发过重誓,又以对父母的孝心为由婉拒。说他一旦接受征辟,既背了佛法,又叛了亲人。”
“这两个理由,都很正当啊,难道没推辞掉?”朱铭问。
陈渊说道:“官家觉得被伤了面子,派人强逼那高僧穿上紫衣。高僧不穿,被黥面入狱,发配到临淄充军。这件事情,在中原闹得人尽皆知,我游历至关中的时候,才听说那高僧获释,足足流放了一年多。”
洋州偏僻,消息不通。
大家还是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