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的县尉飞走,刘备心中的失落可想而知,张飞也是心中不快,骂咧咧的不停,疯狂说着朝廷的坏话。
韩当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口,表示完全没有听见这大嗓门的家伙在说些什么。
刘虞留在雒阳,本想让韩当跟随他在雒阳做个小吏,
可韩当自觉雒阳平安无事,又有一堆贵人豪族,在那里难以施展本事,还有可能会受人节制,倒不如参军作战,凭借自己的两膀力气,说不定能收获出头的机会。
只可惜公孙瓒没有看中自己啊……
他略有些哀怨。
刘备和张飞各自回家,韩当去张飞家投宿,
这两人都是身材健硕的大汉,想同榻而眠都有点困难,于是张飞主动把自己的床榻让给韩当,在地上打了个地铺,很快便打起鼾来,
韩当心事重重,想着自己将来迷雾般的前途,倒是对刘备有了点同病相怜之情。
他赶路困得难受,本应很快就睡着,
但张飞睡着之后的呼噜惊天动地,慢慢变得如打雷一般震撼人心,韩当只觉得整间房子都在摇晃,哪里还睡得着,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伸了个懒腰起身,把一瓢冷水淋在自己头上,打折哈欠出门。
现在已经进入九月,夜间已经寒意纵横,冰凉的冷风吹的韩当这样的壮汉都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紧了紧披在身上的布袍。
他生怕被村里人当成了蟊贼,也不敢出去乱窜,只好坐在张飞家门口,迎着冷风,看着星斗发呆,
也不知看了多久,他越发困得挺不住,真想裹紧袍子好好睡一觉,
可刚刚闭上眼睛,便听到一阵阵粗重的呼吸声,随即就是沉重而坚决的脚步响起,有人正一步一个脚印,艰难地从远处跋涉而来。
什么人,这大半夜在做什么!
韩当心声警惕,他从院中抓起一条扁担,缓缓走到门口,
这年代没有人造光,一入夜当真是伸手不见五指,
韩当小心翼翼地贴在门口,听着这呼吸声似乎有点熟悉,便轻声呼唤道:
“玄德公?”
“呃?”
正在夜跑的刘备循声望去,借着月光看清了韩当的轮廓,一边大口呼吸,一边艰难地道:
“韩……韩兄稍待,我……我还没跑完。”
这是啥风俗啊大半夜出来跑步?
韩当好奇之余索性披上衣服,跟在刘备后面缓缓奔跑,道:“玄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