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诊脉的时候，顾水秀全程放松，一直四处张望，看着医馆里形形色色的病人。
董成虎却是无比紧张地盯着大夫，想从大夫脸上神情看出一些端倪来。
老大夫只是诊治了一会儿就放开了顾水秀的手，不等大夫说出个子丑寅卯来，顾水秀便望着药柜边上的姑娘问道：“大夫，那个姑娘是您的孙女吗？长得真标志！”
老大夫顺着顾水秀的神情看了一眼便说道：“那是我的二孙女，哎！那孩子也是个命苦的，我家老二夫妻走的早，就留了这么一根独苗，孩子是在我身边长大的，从小就抛头露面，让你们见笑了。”
顾水秀淡笑着摇摇头，表示不在意，“我们只是普通人家，要是不抛头露面我们可就混不下去了，我看您家孙女挺好的，可是说了人家了？”
老大夫这会儿终于正视起顾水秀来了，看顾水秀和董成虎也不像是奸猾之辈，应该不会有什么坏心思，便言简意赅地说道：“这孩子才刚刚及笄，上面又没有父母，哪能那么快就说了人家！”
“哦！”顾水秀饶有兴致地问道：“那大夫想给您孙女找个什么样的人家呢？”
老大夫见顾水秀一脸诚恳，话里话外都是要做媒的意思，也没太当真，跟她唠嗑道：“不是老夫跟你吹，我这孙女除了亲缘薄了一些，其他的可真没得挑剔！”
不过单是亲缘薄这一点就够她受的了，一般的好人家，都是想娶个父母双全，兄弟姐妹齐全的，这种叫做福厚。
像大夫孙女这种情况的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就是没有福气，有些刻薄的人家甚至还会认为这姑娘八字硬，克父克母，娶不得。
估计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老大夫的孙女才没有说人家。
老大夫见顾水秀的神情一直很放松，没有因为他说的话而有一丝一毫的皱眉，心下一紧，难不成这个娘子是真的要给他这苦命的孙女说亲事？一时，老大夫的态度也郑重了不少。
两人现在正说到兴头上，完全没看到周围等着看病的病人都不耐烦地瞪着他们。
医馆的学徒见此，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去说道：“师傅，还有十来个患者，您看……”
老大夫回过神来，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不好意思地向周围的人抱拳，随即对顾水秀说道：“这位娘子，您看老夫现在是真没办法跟您细谈，要不咱们下次再聊？”
顾水秀言笑晏晏地颔首，作势就要起来。
一旁的董成虎蒙了，着急地说道：“我说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