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设局诓阿简,可不想被他反杀!班智与他必有联系,清远寺绝不能去!
品雨没再多说什么,领了画告辞。
白棠立在窗前瞧着他的背影,脸上不由泛出些无奈的冷笑:阿简伤了腿,不能亲自前来。以此哄自己去见他,真是个完美无瑕的好借口!
品雨回到清远寺,双手奉上画卷。
秦简惊讶不已:“他竟然将画给你了?”说着,飞快的打开画卷,刹时面孔一白,怒意浮于眉眼,随即又笑出声来:“白棠啊白棠——”
品雨不解,探头一望,迟疑问:“这是——捣练图?”
秦简笑道:“差不多。想必是练家在邵武造纸,颜大人将造纸的情形画了下来。图中捣练的正是制纸原料。”
品雨面色微变:“这不是《湖山平远图卷》!”
“唉!”阿简叹息。此画的确是颜宗的新作,可谁想颜宗的新作竟不止《湖山平远图卷》一张?白棠恁地狡猾,非要逼得他自行现身!
品雨急道:“都是我不好!没跟练公子说清楚要借的是哪张图!”
“无事!”阿简摇摇手,“你如何算得过他?”
品雨见自家公子半眯着眼,眼中盛着隐隐的笑意,并无生气的模样,心头略松,但更加糊涂了!公子和白棠,究竟在搞什么呢?
阿简欣赏了番画作,微笑道:“品雨,我要见一见白棠!”
品雨喉咙被人掐住般,心中又痛又急:“公子,何必呢?”
“你去安排下。”阿简的口吻轻淡却不容置疑,“想来他是不肯主动见我的。你就从苏氏着手吧!”
品雨静了片刻,无奈的道:“是,品雨知道怎么做了。”
白兰已经出嫁,不便动手。苏氏每日里来往与桑园和练家,是最佳的人选!
这日傍晚,白棠与徐三左等右等,直到天色灰暗,也没能等到苏氏回家。
徐三眼见时辰不对,又不见苏氏的丫鬟婆子前来通报苏氏的行程,立觉不妙!不等白棠开口,唤了仆从就准备出门寻人!
白棠面容惨淡,心急如焚!苏氏是有事耽搁了,还是出了什么意外?若是意外,他只想到一个可能——
“白棠,你别急!”徐三利落的翻身上马,“满城还没哪个胆肥的敢对爷的岳母不利!”
“不!”白棠后悔不已,“我担心的是——”他话音未落,却见一辆马车踏踏驰来停在他们面前。
品雨掀了帘子跳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