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啧了声,白棠下令道:“行。靴子脱了我瞅瞅。”
两子对看了一眼,无奈的脱下崭新的鹿皮小靴递给白棠。
白棠有轻度洁癖,但对他们兄弟俩的鞋子生不出什么嫌弃。实在收拾得挺干净,半点异味也无。他又摸又捏的检查一番后,取了桌上的小刀勾破鞋帮上的缝线,抽出几张薄薄的纸来。
兄弟几乎要哭出来!那是他们娘亲给他们藏的银票啊!
祝老夫人刹时面孔通红!
还了他们的靴子,白棠又往他们头上的发髻发簪巡视了片刻。冷笑道:“自己拿出来吧!”
兄弟俩装傻:“真没了。”
白棠动作迅捷的拔下同光头上的竹质发簪,稍一用力,簪头脱落,从簪身里又倒出张银票。
祝老夫人气得嘴唇轻颤:好个苗氏,竟敢跟自己阳奉阴违!
这回是真没余钱了。
最后一点希望也被斩断,兄弟俩哭也哭不出,气也不敢喘,鹌鹑般挤在一块儿又怒又恨的瞪着白棠,却在祖母暴怒的眼神下胆战心惊,索索发抖。
祝老夫人一个劲的想着他们就要受白棠调教,心情方勉强平复了些:“行了。你们今后跟在练公子身边好好历练。”
说完,不顾孙子们红着眼睛追问“您什么时候来接我们啊”的惨叫声,淡定无比的下楼离开了。
她回到家中,将孙子换下的衣物首饰和搜捡出来的银票一股脑儿的扔到了苗氏跟前,冷冽如冰的道:“你天真愚蠢当不了家,我来当。你教不好儿子,我帮你。但是你敢坏我祝家的前程,罪可不恕!”
苗氏惊恐的哭道:“娘,娘,我只是担心他们啊——”
“收拾好行礼,回你的扬州和你的闺中姐妹们吟诗论画去。”祝老夫人动了真怒。“同光同霖出师之前,不许你及你的人踏进北京半步!”
留她在京城,不知还要添多少乱子。她瞧着满心不忍要为妻子求情的儿子,轻笑道:“你要陪她去扬州,也无不可。”
祝绪文闭紧眼道:“是苗氏糊涂。应该受罚。”
当日就收拾了行礼送妻子离京。好在老夫人只是为了提防她坏事,并未动休妻之心。祝绪文好说歹说,无数保证发誓,才让妻子收了眼泪。
累。
祝绪文目送马车远去,现在只能寄希望练白棠能教好两个儿子了。
“练白棠,别以为祖母把我们交给你,你就可以随便欺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