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又问她:“敢问小姐为何送程小姐来这木兰院?隔壁就是蔷薇院。这儿是男眷所在。”
女子头垂得更低:“我,我也不知什么蔷薇院木兰院。只因小姐衣着单薄,又没穿鞋。我怕她着凉又怕她伤了脚。就近选了这院子——我唤过人了,院里无人才进来的。我还觉得奇怪呢,怎么院里一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
张伯忠被她几句话气得几欲发狂!院里的人自然是让他特意调走了!谁知会混进这个女人?!再说白棠喝了鹿茸酒,那醒酒药里除了迷药还放了些调兴之物,是男人绝对控制不住!
他目光冰冷的望向雪涵,说不定两人早已成就好事了呢!难道自己还要娶个残花败柳为妻不成?
他羞恼至极。自己今日是兵败如山倒!
鼻子喷着粗气,张伯忠恨不得捏死那胡言乱语的女人。幸好残存的理智将他拉了回来:“说了半日,你到底是谁?”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女子沉默了片刻,低声道:“奴家姓许。”
姓许?
屋里的人茫然自问:朝中可有姓许的大人?
张伯忠阴森森的道:“许小姐,请问令尊大名?”
女子忽的一笑,嘴角微扬,声音清泠的道:“家父许——”
“伯忠。”
诸人闻声一惊,回头看时,太孙朱瞻基笑吟吟立在他们身后。
“太孙殿下!”诸人随即施礼。
朱瞻基颔首,望着那女子温言笑道:“许小姐。你怎么独自跑至木兰院了?让我好找。”
这是,什么情况?
张伯忠瞪大眼睛,她、她是太孙的人?
无人见到女子低垂的眼中闪过的惊骇:太孙?太孙为何出手帮她?
可事以至此,她再蠢也知要抱紧太孙大腿才能全身而退。立即起身走到太孙的身边。
“让各位见笑了。许小姐是我一位长辈的女儿。今日带她来此沾沾英国公夫人的喜气。不想她竟然调皮的到处乱走——”他见张伯忠难看极了的面色,惊讶问,“可是她不知事得罪了伯忠?”
雪枫忙笑道:“非也。我们还要谢过许小姐出手相助!”遂将她带回醉游雪涵的事说了。
太孙展颜笑道:“许小姐一向古道热肠。”他向那女子温和一笑,“马车已经备好,咱们回去吧。”
众人又惊又奇,太孙对这个美貌的少女,态度十分的亲切啊。心底不禁多了些暇想。
女子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