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是男人。若为女子,必为世间不容!
魏国公怎会容许自家宝贝弟弟迎娶一个声名狼藉的女子为妻?
苏氏张口结舌,眼泪不由自主的直往下坠。一失足成千古恨!
“你不是说你师傅有法子帮你拔乱反正的么?你快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法子?”
白棠当初信口胡说安慰她而已。
“师傅的法子——”白棠笑了笑,“时机未到。”
苏氏默默的落了会泪,蓦地抬头问:“可是,徐三怎么办哪?”
白棠侧了脸,心下抽的一痛,愧疚的道:“我……尽量与他说清楚。”
他没有把握说服徐三。他太了解那个少年执拗的性子。不到黄河心不死,他是到了黄河也不会止步,只有一头栽进去,淹不死算命大,淹死了他认命!南墙算什么?给他把天梯,南天门他也敢撞!
何况现在徐三被禁足,他们连见一面都困难。
白棠深深一叹,总得想个法子让他死心!
皇宫。
御书房的氛围已经怪异了好几日。
前几天锦衣卫向皇帝禀报了徐裘安出入品潇馆的事。王公公惊得双腿直打颤。徐三深受皇帝宠爱,闹出这等丑行,陛下的面子也不好看哪!
没想皇帝惊讶后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裘安又不是真的在那等地方寻欢作乐,不过是小坐了片刻而已——大概是真有什么事吧!”
汉王父子知道后鼻子都气歪了:您可真是善解人意!
结果没两天,徐三又搞出新花样了!竟然放出要强抢民男的话来!
彼时皇帝刚准备去校兵场练兵点将,手上正拿着弓。汉王匆匆赶来,一脸的无奈与恨铁不成钢:“父皇。您可听说没?裘安又闹事了!”
皇帝拉弓试箭,蛮不在乎的问:“何事?”
汉王跺脚,怒道:“前阵子闹他喜好男风。咱们都想着法子帮他辟谣。他倒好,近日竟然放言,说他要强抢民男——”
嗖的声,羽箭破弓而出,嗤的记射进了一根柱子里,惊得边上侍立的宫女面无人色,惊惶滑跪至地:“陛下饶命!”
皇帝骤然惊讶间失手射了箭,蹙眉挥了宫女下去压惊。转身已是目光如冰刺骨的盯着汉王沉声问:“他怎敢如此放肆?!”
还不是您给他的胆?汉王心里嘀咕着,摇头叹道:“父皇,原以为他在杨千骏的教导下,懂事知礼了,没想到——越来越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