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脾性适应这个朝代。今日被徐三没事找事逼得恼羞成怒,大声道:“他要走便让他走!我练白棠不欠他的!”
徐三步子一顿,嘴角用力一扯,眼底腥红一片。
白棠高唤:“上酒上酒!今日我与定国公不醉不归!”
白棠到底没敢喝醉了回去。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且从这日起,徐三似乎从白棠的生命中消失般,再也不曾出现。
为了《金刚经》的版画,秦简倒是每日上门与他修订插画。
觑着一连几日白棠严肃淡漠的脸色,秦简小心翼翼的问:“你和徐三吵架了?”
白棠头也不抬:“嗯。”
秦简如今是魏国公府的常客。昨日被徐三的小厮元曲撞拦住,听他诉了一大番苦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徐三也忒不知好歹!秦简忍不住羡慕妒忌:至少他还有白棠亲手做的宝音盒,自己可是什么都没有!心底隐隐有种畅快:明明他与白棠相识相知得更早,可日常相处中,徐三却与白棠更有灵犀!
“你不必太过挂怀。”秦简吹干纸上墨色,“他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过几日就好了。”
白棠方笑了笑,随口问:“他可没逃值吧?”
“没。”秦简微笑,“好歹又大了一岁,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迟疑了下,“我们之前答应要与他合作的生意,还作数么?”
白棠心里烦燥,蹙眉问:“原料找得怎么样了?”
“不好找。如你所料,需要租地种植。我又不能露面,有些麻烦。”
“那就先放一放吧。”白棠手上的事也是千头万续。首当其冲的,便是婉娘的安置问题。他有了怀疑再观察婉娘,果然寻到些破绽。比如她虽然梳着女子头,但并不爱涂脂抹粉,她的手脚偏大,苏氏给她做鞋子时还曾念叨过几句。最明显的是,她从未购置过月经带。
长此以往,总有露馅的时候。白棠必然要想个法子解决了这幢大麻烦。他烦恼的敲着桌子,突然一拍脑袋:蠢了!还有秦简在哪!
“阿简,你可认得沈文澜?”
秦简怔了怔,道:“有过几面之缘。苏州谁人不知沈家玉郎的大名,可惜……”
白棠又问:“你还不曾见过婉娘吧?”
秦简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不曾。”
婉娘在隔壁的织房与蚕室忙碌,轻易不出院门。秦简也曾参观过花楼机,婉娘每每都寻了借口避开,以至于他至今未曾见过婉娘的真貌。
白棠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