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本底色。白棠微微一怔,画面还未呈现,只瞧到一枚红色的印章时,他已脱口而出:“簪花仕女图。”
徐辉祖与张伯忠交换了一下彼此惊骇的神色:这也太神了吧?!就凭半个印章,练白棠就已认出这幅画来了?
徐辉祖顿时尴尬不已,这画卷还要打开么?
裘安得意了,眼底的恚怒尽散,抿了抿嘴,难掩笑意的问:“白棠说得对不对啊?”
徐辉祖翘起大姆指:“厉害!”
白棠暗道运气!偏偏徐祖辉选了这张画来考验他。他前世,正是因为用木版水画成功复刻了《簪花仕女图》才在业内声名雀起。对这张画,实在是烂熟于胸。
展开全画,白棠上手绢本,先感受了番绢本的质地,再轻嗅其味,有无药物处理的痕迹,再看笔锋画意,初步认定,这是幅赝品。
徐祖辉见他嘴角一抹淡笑,胸有成竹的样子,心底惊奇不定。
“练公子似乎已经有了决断?”
白棠嗯了声:“大约是宋朝时期宫庭画院的仿作,仿得不错。”
张伯忠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你之前一定见过这张画!”
徐辉祖怒道:“你当我傻啊!加上今天,这张画我统共拿出来过三回。一回是在宫里。上一回、上一回你也在场,他哪有机会事先见过它?”
张伯忠无言以对,目光冷冽又疑惑的逼向白棠。
裘安恼了:“怎么,想请教白棠?”
白棠挑眉,微笑道:“其实不难分辨。此画真迹是唐朝画家周昉所绘。用的是粗绢。但这副绢本的质地稍显轻薄柔软了些。排除了绢本作假的可能性,我从其颜色变化推断应该是宋朝的作品。”
徐辉祖频频点头:“为何说是宋朝画院的仿作?”
“此画之前,是由南宋内府收藏。”白棠微笑,“又是上好的熟绢。得出这个结论,并不困难。”
徐辉祖大为佩服:“宫里的师傅也这么说,不过他们研究了好几日才分辨出两张画的真伪!练公子名不虚传,名不虚传!”
白棠笑问:“这么说来,真迹是在宫中?”
“是啊!”徐辉祖深觉遗憾。“怎么我这副就不是真迹呢!”
张伯忠吐了口浊气,瞧着白棠的目光晦暗不明。
徐嵘看不懂这些,只作壁上观。
裘安对着他们冷哼了声,尽显魔王本色。转向白棠时立即笑意盈盈,“别理他们。咱们看灯!”
“哟。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