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问了一句:“国师大人可知,江南秦家欲为陛下六十寿诞刻一版《金刚经》?”
姚广孝想了想:“略有所闻。”
白棠踌躇道:“此经尚缺一位镇得住各大法师的大师作序。”
姚广孝失笑:“请我作序?”他摇摇头,好奇问,“你何以作答?”
白棠楞了楞,亦笑道:“白棠明白了。”
离开禅房时,白棠瞅见禅房雪白的墙上挂着只晶莹润泽的紫竹长箫。
原来那根紫竹制成了长萧!白棠不觉惊诧:姚广孝还好音律?
禅房外,释空拎着他的食盒,笑嘻嘻的道:“练公子,师傅命我送送您。”
白棠瞅了眼他嘴角没擦干净的油渍和圆鼓了许多的肚皮,莞尔一笑。
释空被他笑得不好意思:“多谢公子的素斋!大伙儿都很喜欢呢!”
白棠揉了揉他的小脸:“今日可吃够了?”
释空吐了吐舌头,眼巴巴的问:“公子什么时候再来栖霞寺啊?”
白棠险些笑喷:这小吃货!
他回望高低错落的寺宇庙房,低声道:“快了!”
转眼就到了除夕。
傍晚,白棠拖着年礼,带着苏氏与白兰同至老宅过年。
就算分家另过,白棠兄妹仍是练家的孙辈,就算长辈不说,他们也得主动上门给老爷子拜年。何况堂兄平江早早知汇了他们:年夜饭,一块儿吃!不等白棠开口,又道,伯母也一块儿去!
白棠这才展颜一笑,欣然同意。他老娘再不争气,也是护着他的亲娘!容不得任何人作践忽视!
唯一让人放心不下的,就是婉娘了。
除夕大清早,她娘刘氏亲自随马车来接人。
不料苏氏一脸嫌弃的挑起刺来:“您这马车这么小,怎么坐人哪?”
刘氏气笑了:“苏夫人,您这话说得!这马车还小?”她话音刚落,却见名婉娘披着件赤色裘皮斗蓬款款而来。身边一个姿态端庄的紫衣嬷嬷扶着她胳膊,一边道:“姑娘当心,这边门槛高!”
另一边黄衣丫鬟手中捧着暖炉,姿态娉婷。她们身后,还跟着两名丫鬟两个小子,两个丫鬟手中捧着各种日用妆匣之物,两个小子挑着个大箱子。瞧得刘氏目瞪口呆:“苏夫人,婉娘,这是,这是——”
苏氏得意洋洋的道:“我说你这马车太小吧?幸好咱们早有准备!”
两辆红毡大马车踏踏而至。
刘氏脸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