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事要谈,两人进了书房关上门。笑容皆沉了下来。
徐裘安冷冷的敲着桌面:“这一关,算是过了。但下一回——”
“没有下一回。”白棠展开圣旨,细细轻抚绫锦表面的花纹。“自此一役,方御史必然视你如死敌。”
“是我们。”裘安斜睨他,“在他眼里,咱们是一伙的!”
白棠没否认:“他心里很明白,这次未能一击即中,你不会放过他。所以,下一回他再出手,咱们就没那么容易逃脱了。”
“这次官仓起火,他反应倒快。”裘安挑了支笔架上的狼豪,习惯性拈着笔尖掏耳朵,被白棠一把夺下:“胡闹!”
“不过一支笔而已。”裘安不以为然,“魏国公府多得用不完。”
瞪了他一眼,白棠宝贝的吹了吹笔尖,淡声问:“方家,是汉王的人?”
裘安挑眉:“你看出来啦。”
“秦轩是太子的臂右膀。”白棠略有嫌弃的扫了他一眼,“我与秦家合作的兰雪茶,想来也给太子送了不少银子。再加上你又和方怀钰结了仇——”他无奈的叹了一句,“无妄之灾啊!”
“你不亏反赚。”徐裘安毫无愧疚之意,倒有几分幸灾乐祸,“汉王与方老狗大概悔之莫及!”
白棠懒得搭理他。反正太子这条船,虽然稍有波动,总体而言固若金汤。这条大腿抱得值得。但事已致此,他若还想太平度日,必要先将方家父子这两颗毒瘤给拔了!
“上回让你准备得事儿,怎么样了?”
“嗯。差不多了。你要的东西难弄嘛,拖延了些时日。何况还要四处寻人打点。可不好办!”
“准备好了,就放出来吧。”白棠声若寒冰,“这次,轮到我们出手了!”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俱有凛冽。
裘安见白棠还摸索着圣旨,忍不住问:“我说你这圣旨都摸了半天了,还没摸够?”
白棠失笑:“听说圣旨上有防伪标志——就是让人没法作假的法子。我怎么没找到?”
裘安啧了声,指着圣旨上头行字“奉天承运”的“奉”字及底绣的祥云道,“看见没,每张圣旨上的奉字,都按祥云的位置所绣,而且这几个字的绣法极其特别,都是江南织造局里高手所织,无人能够仿得。”
“原来是这样。”白棠大长见识见。
两人商量事毕,白棠送裘安出门时,见着了跌跌撞撞跳下马车向着他们跑来的秦简。
“秦兄!”白棠展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