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圆滑,左右逢源,颇得陛下圣心。方怀钰相貌堂堂,极善言辞——不然也哄不去陈先生的女儿骗走文同的真迹。”
白棠不知陈先生之事,只挑眉作询。
“此人办事极其周密。我之所以毁了那张红竹,便是因为我寻不到任何证据与方法将此画物归原主。”徐裘安颇觉搓败。
白棠恍然:“原来如此。”不禁抬眼瞧了瞧裘安,这小子,并不是他表现得那般纨绔混账嘛。竟然还会打抱不平!与其让方怀钰奸计得逞强占名画,不如毁了它,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方怀钰除了书画,还有什么嗜好?”
徐裘安顿时目光诡异的看着白棠,直瞧得白棠莫名其妙:“又怎么了?”
“——我来跟你说件事儿。”徐三公子裂嘴一笑,满面的八卦。“方怀钰喜好美色。曾经纳了个青楼清倌作妾。这美妾好弹琴,方怀钰又好风雅,便找了个有名的琴师到府上教爱妾弹琴。那琴师也是名师之徒,人长得风流俊俏,竟然不知不觉中,与那美妾勾搭在了一起。”
白棠哦了声:“戴绿帽啊。那是不能忍。方怀钰杀了琴师泄愤?”
徐裘安摇头,脸上笑容冰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白棠奇道:“琴师的家人没有报案?”
“他的妻子顾氏自然不肯罢休。但官府查到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那琴师与美妾私奔了!”
白棠扯嘴一笑:果然好手段。
裘安再接再励:“练白棠,你不会真以为,方怀钰仅是为了恶心我才传这些谣言的吧?”
白棠微怔:“怎么说?”
“你那张落霞笺上的红竹,连我这等不学无术之徒都知道是仿得文同先生之画。方怀钰会不知晓?”
白棠猛地心口一紧:不错!自己也曾思虑过方怀钰失了文同的画,必然对其心心念念。落霞笺上的红竹,他不会放过!但他至今没有下手,是为何故?
“现在明白事态的严重性了吧?”徐裘安冷笑,“我若没猜错,他必然还有后招!我们若出手晚了,爷我是不怕他,你和你这松竹斋能不能保得住——”
一层冷汗爬上白棠的后背。他握紧手指,凝声道:“既然如此,咱们就须一击即中,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那才对嘛!”裘安打了个响指,目的达成!
白棠沉思了片刻,冷声道,“我还有个法子,你听听是否可行。”
徐裘安离开练家时,回头深深瞧了眼松竹斋的门匾: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