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白棠笑容满面,“娘你做得很好。好极了!”
苏氏羞愧难挡:“白棠,你别安慰娘了,我可是花了三百两银子买了这些次品啊!”
“三百两银子,还好。”白棠拍拍她肩膀,温声道,“我帮您赚回来就是!”
苏氏与全师傅两人目瞪口呆,皆在想:他不是疯了吧!
然练白棠却真的将有问题的这二十六张笺纸全部打包带回了家中,随后的几日,他将自己锁在屋内,不知埋头鼓捣些什么东西。
这批笺纸,染色出现的问题各不相同。白棠博古会今,绘画本就是他的强项。他按不同的染色情形设计了五组不同的花纹。
大色斑处绘作玫瑰牡丹,小色斑处或是绿叶或是花骨朵,更有深色处画作盏盏莲叶,蛙戏莲间。五组图,每一组都因材施宜,极尽白棠之巧思。
图纸画成后,他截取比笺纸略大两寸的梓木,打磨光滑厚度适宜。磨梭了番新打好的玄铁刻刀,按图在梓木上镌刻。
刻刀用上等的精铁加入玄铁揉成,看着灰扑扑不起眼,实则錾金刻玉不在话下。
他下刀的一瞬间,仿佛回到了现代,在自己设备齐全温度湿度调节至最佳状态的工作室里,废寝忘食埋头苦刻的时光。
没多久,他的案上便积了柔羽般淡黄色的一层木屑。
五组版雕费时三日。
最后一道工序,雕版上涂抹了一层与花笺同色的颜料,将笺纸固定在一面浮雕一面平板的梓木间,用力按砑。松开后,一张印有浮雕花样的薛涛笺大功告成!
这种方法,古称“拱花”。在明朝中晚期才开始流行。练白棠暗自庆幸:还好他穿到了永乐年间,拱花之术虽偶然有之,但浮雕之技还未曾现世。他也算是开了个金手指吧!
二十六张笺纸,他一人轻松搞定。
苏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被白棠这么一鼓捣,次品的染色问题立即被掩藏了不说,还弄出了一个笺纸的新品种!
她颤声问:“白棠,这是你想出来的法子?”
白棠微笑道:“也不算是。只是偶尔见书中提及,我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试了试。没想竟然成功了。”
苏氏摸着雕版又问:“这是你刻的?”
白棠点头道:“刻的都是简单的花样,不费什么力。”
苏氏可不是瞎子:这些雕版的刀工,可比练家那些雕刻师傅丝毫不差甚至更胜一筹啊!
“你,你怎么做到的?”练绍达根本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