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他还年轻,还要好好学习的。”
“回去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郑跃虎客气了一句。
黄少菊却突然换了频道,冷嘲道:“跟你说了有用吗?你连秦风的一条狗都弄不过来。”
郑跃虎这下就尴尬了。
边上的顾大飞急忙道:“黄少,我打听过,东瓯市下面有个村,做狗肉很出名,你要是想吃,咱们现在就过去。”
“你脑子有病吧?我说我要吃了吗?还狗肉……狗是人类的朋友知不知道?做人做得真低级!”黄少菊就跟精神分裂似的,鄙视顾大飞道。
顾大飞哭笑不得,心说怎么碰上这么个玩意儿,要不是看在他爷爷的份上,他早特么上去抽他了——哦,不对,黄少菊这厮听说早些年是在特种部队里练过的,还是找几个人替自己去抽他比较安全。
黄少菊恶心完顾大飞,又笑着对王妙安道:“嫂子,你晚上看起来比早上更漂亮了。我刚才在路上的时候突然就想,要不是我已经有了心上人,你又已经嫁人了,我觉得咱俩其实挺合适的。”
王妙安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心里高呼这煞笔到底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郑跃虎也懵逼了,愣愣地问黄少菊道:“少菊,你到底几个意思啊?”
黄少菊把三个人全都涮了一遍,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没意思,随便说说而已,你们别想太多。”
郑跃虎和王妙安面面相觑,内心都很煎熬。
黄少菊又慢悠悠说道:“先吃饭吧,中午在东瓯市公安局的食堂里吃,油水都没多少,我都饿了。”
……
郑跃虎和黄少菊都属于广义上的三代。但事实上,表面看起来更牛逼的黄少菊,论背景根本没有郑跃虎家那么显赫。郑跃虎家是属于正宗的开国派系,不仅根正苗红,而且根深叶茂。而黄少菊他们家,却是靠着黄老总一人起于微末、发于朝堂,才得以在这些年来开枝散叶。所谓新贵,总是比较出风头的。黄少菊打小在沪城长大,土生土长的沪城男人,能说一口地道且流利的绵软吴语,哪怕在军营里锤炼了两年,可退役之后,待人接物也依然总透着一股莫名阴冷的阴柔。就像一条莽山烙铁头,不仅看着吓人,而且真的有剧毒。
四个人在包厢里坐下来后,黄少菊一反常态地消停了下来。
他很斯文地端着饭碗,小口却不小气地就着菜、吃着饭,时不时再喝一口汤。
满桌的生猛海鲜、飞禽走兽,愣是给他吃出了江南小点心的气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