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采矿权是20年,一开始前头五年吧,那个煤矿的产量一直还挺稳定,就是一个中型煤矿的样子,一年下来净收入大概七八百万左右,后来到了第六年,那个煤矿的产量忽然上去了,那边的政府又找人重新探测了一下,探测结果显示,那地底下更深的地方,原来是个大型煤矿。你猜后来怎么着?没过两个月,南疆那边的部队就来人了,管你合同不合同的,直接把我同学的亲戚从矿区里赶了出去,最后就给了大概2000万,就把那个矿的采矿权给买下来了。我同学跟我说,他家亲戚为了包下那个矿,前期投入就差不多有5000万,这还没回本呢,好端端的合法生意就被端了,可是人家手里那是真有枪,你敢不听话?”
秦风和苏糖听得瞠目结舌。
苏糖好奇地追问道:“那后来呢?你那个同学的亲戚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关彦平笑道,“当然是回来了。设备机器就贱卖给了当地政府,工人就地解散,最后运气还算不错吧,算下来那5年大概还赚了100来万,没破产。”
秦风轻声道:“那个时候就能凑出5000万的钱,有这资本,那5年就算在东瓯市摆地摊,挣的也不止这点钱吧?”
“是啊。”关彦平也跟着唏嘘道,“所以我小姑经常就说,哪里也没家乡好,乡里乡亲的,再害人也有底线。可去了外面,不管是省外还是国外,那些人可真是吃人不吐骨头,敲骨吸髓,完全不给人留活路。就说我同学他亲戚去开煤矿,你别看这生意赚钱,其实大头永远纂在当地人手里。我们过去就是给人探路、搭台子,等到摘果子的时候,你能保住本就算运气不错了。产煤的地方,政府官员的心基本上都和煤一样黑。你说你手续齐全、一切合法,但架不住人家地方上的公检法司全都装瞎啊,你要真敢闹,人家就真敢让你死不见尸。”
“好可怕……”苏糖弱弱道,“说得我都不敢出门了。”
关彦平笑道:“不至于不敢出门,只要你不挡人家的财路,人家也不会无缘无故动你的。”
苏糖仍然心有戚戚,下意识挽紧了秦风的胳膊。
这时车子途径一个十字路口,关彦平放慢了车速,问秦风道:“老板,去螺山宾馆还是王朝酒店?”
“王朝吧。”秦风看着不远处金碧辉煌的那座高大建筑,轻声道,“不早了,就别开那么远的路了。我们明天早上自己坐公交去学校。”
“还是我接你们去吧。”关彦平道,“周珏说你们两个人最近太出名了,坐公交我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