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白话文翻译,其实应该是:老子有的是办法弄死你。
赵晓洲算是完了,几天后就上了电视,政治生涯彻底断送。
一个科级干部被处理得这么惨,在东瓯市尚属首次。
那群混子也没好到哪里去,全都暂时被扣押进了中心区看守所,检察院还没正式提起诉讼,但估计判刑是免不了,少则两三年,多的话恐怕就得十来年。毕竟勒索、行贿、恐吓还有一系列经济犯罪,这么多罪名加起来,再加上账本俱全,人赃并获,轻判基本无望。
就这么风风火火了差不多快一个星期之后,东瓯市工商系统内部忽然又卷起了一股“引螺山镇为鉴认真把关基层工商管理”的学习活动。具体内容就是让各县乡镇工商系统的副科级以上领导们写一篇关于螺山镇小摊小贩管理的调研文章,市工商局周五快到中午饭点的时候接到市委的要求,各县市区的工商局下午上班后才收到信息,而要求则是下周一早上9点之前就上交,没提硬性要求,只说写得越细越好。
秦建业收到信的时候,正在外面调研——对,又是调研。
他现在闲得蛋都肿了,为了打发时间,每周至少要出去调研三次,周一去街道,周二去企业,周三去底下站所,什么时候心血来潮了,还会去各类市场逛逛,享受一下和人民群众打成一片的乐趣。就这么折腾着,现在几乎整个中心区的商户们都已经记住了秦建业那张胖脸。
妈蛋的,简直不要太扰民好不好!
“调研文章?”坐在回程的车里,秦建业满脸无所谓。
写文章嘛,反正有秘书,又不用自己动手。
江耀华在前头开着车,却是开了脑洞,嘀咕道:“秦局,我总觉得这里头有名堂啊。你看赵晓洲被免了好几天了,区里头也没说要让董希伯顶上去。现在市里忽然发这么个文件下来,还是针对螺山镇这个地方写文章,你看有没有可能……其实是想搞一次考试啊?”
“诶,你还真别说……”秦建业坐起来,忽地就想起十几天前秦风跟他说的那些鬼话,心思也不由地活泛起来,他扒着前座的椅背,小眼珠子溜溜转着,“你这么一讲,我觉得搞不好还真有这个意思……”
江耀华笑道:“秦局,你要是调过去就好了,我跟你一起走。”
秦建业咧了咧嘴。
秦风在外头搞的事情,他其实半点都不晓得。
毕竟这回这件事,涉及的几方人马对他而言都太过高级,消息又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