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要是一直醒不过来,就只能雇人照顾。现在医院里的那些专职护工,一天的价钱就是150,等过几天物价再往上抬,一天两三百也有可能。王安今年才28岁,就算他死得早,少说也得再耗上几十年。小叔,你算算,每天的护理费当200块,医药费、床位费当他便宜点,也算200,这一天就是400块。一年下来就是15万,200万,满打满算用不过15年。说真的,这钱我已经要得够少的了。”
“你跟我算这笔帐有什么用?”秦建业很不习惯被秦风带着走,心里些许生出点烦躁,道,“现在的问题是,人家根本不可能赔给你这么多钱。别说200万,100万我看都难。”
秦风没有和秦建业纠缠这个问题。
而且秦建业确实也说得很对,昨天肖国东的开口价是50万——想来以他溺爱肖俞宇的程度,昨天好歹是抱着破财免灾的心态来找秦风的,其实心底里已经做好了花钱的打算,可饶是如此,价格依然只到这个程度,可见是真的拿不出那么多现金来——东瓯市这些年制造业尚未垮,很多老板的钱,其实全都在资金链里滚,平时花个几万块无所谓,但一下子要提出百来万,那就真的有点伤筋动骨。资产和资金,终归是两码事。
秦风没喝到一口茶就出了门。
返回自己家后,就跟没事人似的,继续和苏糖补习英语。
到了第二天,全市各中小学开学,沉寂了半个月的东瓯市市区,终于彻底走上了正轨。
秦风从早上招呼客人到傍晚,晚上烤串时间到后,就把生意交给了静静和秦建国,然后自己带着王艳梅,又驱车前往医院探望王安。
7点多正是医院最热闹的时段,秦风和王艳梅来到病房的时候,屋子里正吵成一片。
吵架双方是周春梅和一个保姆。
王艳梅见状,二话不说就冲上去先劝架。
可周春梅和那保姆都像是打了鸡血,怎么拉都拉不开,再加上那保姆身边居然还跟着她的老公,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反倒把劝架的王艳梅也骂上了。
秦风站着听了一会儿,终于听出一点意思。
原来是那保姆觉得暖气太干燥,自己在房间里待着不舒服,就要求周春梅关了;而周春梅又怕王安会感冒,所以坚决不关。
秦风用10的智商分析了一下,得出这保姆绝逼欠抽的结论,不过看她撒泼的德性,又失去了和她讲道理的心情。
两边吵了半天,终于引来了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