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六年级了……”秦风笑着点头道。
小学生眼神不善地看秦风一眼,哼了一声,气鼓鼓地走了。
秦风看着那小家伙的背影,无语地摇了摇头。这人啊,都是这样,越幼稚越喜欢装老成,越沧桑越喜欢扮嫩,总归是没什么就想要什么,缺什么就想有什么。
挥手赶了赶开始猖獗的苍蝇,秦风转过头,朝不远处的烤串大妈那儿看了一眼。
烤串大妈这些天对秦风脸色不错,在她看来,秦风早上不再出摊,那是对她的妥协让步,很少,很尊老爱幼。
见秦风望过来,烤串大妈对秦风笑了笑,隔着十来米大声喊道:“星期三小学放学得早啊!”
“是啊,不过就是没什么生意!”秦风大喊着回答道。
烤串大妈接着喊道:“西边马路在施工,巷子口被堵上了!”
秦风恍然大悟。
04年算是东瓯市旧城改造末期的末期,最后一点老房子,将会在这一年被拆迁一空。
比方说,十八中后巷的这一片。
在秦风对十八中后巷最后的记忆中,这条巷子一直处于废墟状态,整条街几乎所有的屋子都被拆成了破烂,只剩下大概三五间房子,空落落地停在了废墟的中央,其中就包括传闻中闹鬼闹得很凶的那间。
拆迁过后,因为政府和开发商扯皮不断,所以这里的建筑垃圾一直都没人处理,直到06年秦风考上大学之后,这块被东瓯市媒体诟病为城市疮疤的地段,才得到了修复。所以对十八中的学生而言,他们差不多就是在废墟中来来回回走了两年。
秦风侧耳倾听从远处传来的机器隆隆作响的大动静,没一会儿,那声音竟越来越响,越来越近,伴随着一阵尖叫和怒吼声,十八中巷口突然出现了一个庞然大物。
偌大的挖掘机,挥舞着巨大坚硬的机械臂,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哐哐铛铛一阵响,巷子最外面的屋子,就被砸穿了墙。
“我靠!”秦风惊声一喊,赶紧推起车子就朝另一头的十里亭路跑去。
烤串大妈也是惊讶不已,完全没料到这拆迁队说来就来了,却是选了个和秦风相当的方向,推着车子扎进了边上的小弄堂。
秦风把车推到十里亭路,身后的拆迁动静依然清晰可闻。
几分钟后,十八中的传达室内走出几个火急火燎的人,周海云带着一群老师匆匆地从秦风的摊子前经过,路过的霎那,周海云和秦风对视一眼,脚步不由自主地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