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什么,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沈谨言身为军医,理应待在边军里,为何会忽然出现在京城? …… “姐姐,”风尘仆仆的俊秀青年男子,神色中难掩激动,大步上前:“我回来了。” 去吐蕃半年有余的沈谨言,终于回来了! 久别重逢,顾莞宁心中同样激动,只是,她喜怒素来不形于色。此时看来还算镇定:“阿言,这半年多辛苦你了。” 易容改扮,长途跋涉,不能曝露身份,期间不知经历了多少艰险。沈谨言的脸上多了往日没有的风霜和沧桑。 沈谨言苦笑一声:“别的倒也罢了。只是我身为大秦人,在吐蕃国里颇为惹眼,为了隐瞒身份,行事多有不便。在寻到萨莫之后,我许以重金,才使得萨莫点头答应来大秦。” “萨莫是吐蕃国师的同门师弟,在吐蕃国内也颇有声名。要将他带出吐蕃,不是易事。我暗中将他带离吐蕃,没想到还是惹人生了疑。吐蕃国主派人尾随追踪,我费尽周折,才逃离吐蕃。” “随行的两百暗卫,为了掩护我的行踪,有一半人殒命。” “之后,我们在突厥境内,又遇到两回险情。皆因我身携财物,被人窥探心生贪念而起。幸好有季同领着侍卫,杀出重围。” “当我抵达边关时,身边暗卫只剩下二十余人。” 短短一番话,听得人心惊肉跳。 怪不得沈谨言一直杳无音信。日夜逃亡,凶险无比,他无暇也无力送信回京。 顾莞宁目中生出怜惜和歉意:“对不起,阿言,这一路让你受惊受苦了。” 沈谨言不以为意地应道:“我们姐弟之间,何须说这些客套话。好在我幸不辱命,总算将萨莫带了回来。姐姐现在可要见他?” 顾莞宁不假思索地点头:“好!” …… 一盏茶后。 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走了进来。 这个男子个头生的不高,比起顾莞宁还要稍矮一些,脸孔瘦长,皮肤黝黑,头发有些卷曲。生的怪异而丑陋,浑身上下透露出莫名的阴森之气。 和已死的吐蕃国师相貌不同,气质却颇为肖似。 这个男子,便是萨莫。 萨莫上前一步,学着大秦人行礼的姿势抱拳作揖,语气生硬音调别扭怪异:“见过皇后娘娘!” 他竟会说大秦话? 顾莞宁略略一惊,下意识地看了沈谨言一眼。 沈谨言低声解释:“自他答应来大秦的那一日开始,便随着我学习大秦语言。学了几个月,已能听懂我们说话。也能说一些简单的大秦话。” “我也随他学了不少吐蕃语。” 顾莞宁疑心方去,淡淡说道:“免礼平身。” 萨莫谢了恩,站直身体。 “你可有法子解开皇上所中的巫术?”顾莞宁问得直截了当。 萨莫傲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