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见到她,我都会情难自禁地想到该千刀万剐挫骨扬灰的萧睿!所以,这几个月来,我对她确实冷淡了一些。” “衣食用度,我未曾克扣刻待过她。不过,我也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对她。” 心结难解。 她不是圣人,对萧睿的仇恨刻骨铭心,她如何能再对萧睿的女儿视若己出? 萧诩沉默片刻,才无声地叹了口气:“你我行事,无愧于心。玥姐儿将来总会知道一切,只要她懂事明理,便不会对你我心生怨怼。你也别想太多了。” 顾莞宁站直身子,抬眼看向萧诩:“你知道我的性子,对做过的事从未后悔过。当初我愿将玥姐儿接进宫中,是因为怜惜她之故。便是今时今日,我也未因萧睿之事迁怒于她。只要她安分守己,我仍然将留在宫里。直至她长大成人。” 萧诩温和地说道:“此事都由你。” 顾莞宁又道:“玥姐儿若知感恩,便该知道我对她是何等宽容。如果她心生怨怼怨天尤人,伤了阿娇的心,我必不容她。” 在她心中,阿娇当然是最重要的。 萧诩伸手,抚平顾莞宁眉尖的冷厉:“好,什么都依你。你开心些,笑一回给为夫看上一看如何?” 顾莞宁:“……” 顾莞宁哭笑不得,瞪了萧诩一眼:“我和你说正事,你正经些。” “我哪里不正经了?”萧诩理直气壮地应了回来:“可惜我病中无力,不然,早就抱你上榻了。” 顾莞宁被逗得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总算见你笑了。”萧诩也随之扬起嘴角:“今晚我就在椒房殿里歇下,待明日再回福宁殿。” 顾莞宁笑着应了一声。 …… 萧诩其实早有搬来椒房殿养病的想法,免得顾莞宁每日奔波来回。 顾莞宁却执意不允。 福宁殿靠近金銮殿,国朝大事传递消息也便利。再者,孩子们都住在椒房殿里,整日对着病重的亲爹,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萧诩极少拂逆顾莞宁的心意,顾莞宁这么说了,他也未再坚持。 时隔一年,再次睡在椒房殿里,萧诩分外安心自在,很快闭目入眠。 顾莞宁在萧诩的怀中沉沉入睡。 隔日清晨,徐沧来为顾莞宁诊脉,颇有些惊讶:“娘娘病症大有起色,不出两日,便能痊愈。” 此言一出,琳琅等人俱是一阵欢喜。 由此也可见,一个人的心情好坏,对病症的影响力不容小觑。 顾莞宁抿唇一笑:“有劳徐太医了。” 徐沧笑着应道:“这是微臣分内之责。微臣还得回福宁殿为皇上看诊,就此告退。” 顾莞宁略一点头:“夫子代本宫送一送徐太医。” 陈月娘被小小地开了一记玩笑,难得有一些羞赧,在众人戏谑的目光中,故作镇定地应了下来。 徐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