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别的事,韩王世子绝不会这样激动。 可现在,死的是安平王。天子亲弟说死便死了,这怎能不让他这个韩王世子生出警惕和惊惶? 魏王世子抬头看着韩王世子,素来沉稳的脸孔竟也有些惧意:“堂弟,慎言!这等话若传进宫中,只会为自己招来祸端!” 韩王世子哑然片刻,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猛地一口喝下。 白皙犹胜女子的俊脸上迅速染上异样的红晕,眼底燃起怒焰,色厉内荏地冷哼一声:“这里是韩王府。我们两个说的话,岂会传进宫里。你也太小觑我了!” 魏王世子毫不客气地揭穿韩王世子的虚张声势:“得了,在我面前还吹什么大气。别说你这韩王府,就是在我魏王府里说话,也得多加小心。” “别忘了,这是皇兄的天下!” 天下是皇兄的,皇兄却听皇嫂的! 所以,千万不能开罪顾莞宁! 这个道理,韩王世子当然也清楚。不然,也不会窝囊地夹着尾巴做人,连妻儿被接进宫中住下也未吭声了。 “皇兄真是枉为男人,”韩王世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什么都依着顾莞宁,捧得她都快凌驾天子头上了。” 魏王世子又瞪了韩王世子一眼:“酒可以多喝,话不宜多说!” 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真是憋气! 韩王世子悻悻地哼了一声,又喝了一杯。 魏王世子放下手中的酒杯,不愿再多饮酒,不疾不徐地低语道:“这些御史背后,一定有人暗中指使怂恿。别看今日一个个痛斥怒骂,这指使者一定就在其中。” 这个人的目的,是要将此事捅破。 相信此事很快就会传开。 韩王世子扯起嘴角,露出一抹嘲弄的冷笑:“这也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怂货。要么就大张旗鼓地闹上一场,将此事渲染得人尽皆知。这样畏畏缩缩算什么本事!” 魏王世子淡淡道:“傅阁老前车之鉴犹在,谁敢明着和顾皇后作对!” 这倒也是。 韩王世子目光一闪,低声道:“你觉得这个人会是谁?” 魏王世子但笑不语。 韩王世子了然地撇撇嘴,又喝了一杯酒。将自己琢磨了几日的疑问问出了口:“萧启到底做了什么,为何顾莞宁忽然要他的命?” 顾莞宁想杀萧启,根本不用等这么多年。为何此时会突然动手? 魏王世子也猜不透其中的道理,想了想说道:“这其中总有缘故。你我不必心急,耐心等下去,总会知道是怎么回事。” 韩王世子翻了个白眼:“等等等,永远都是等。和你说话,迟早要把我气死不可。” 急性子又暴躁的韩王世子,和沉默少言颇为城府的魏王世子恰好是两个极端。 魏王世子早习惯了韩王世子的脾气,也不恼,慢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