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莫大的安慰。 太夫人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眼睛一亮,立刻召了紫嫣过来,低声吩咐数句。紫嫣心领神会,点点头退了出去。 顾海耳力敏锐,已经听到了太夫人吩咐紫嫣的话,不由得笑了起来:“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太夫人叹了口气:“吴氏也是个苦命的。昨日昏迷之后,直到今天才醒。醒了之后,不言不笑不动,只一直落泪。若这么说,能让她心中好受一点,早日振作起来,也是好事。” 顾海点点头:“母亲说的是。” 太夫人抬头看了顾海一眼,略略皱眉问道:“你是不是有事要和我说?” 顾海无奈地苦笑:“什么都瞒不过母亲。” 然后,低声将沈谨言去边关一事道来。 太夫人先是满面错愕,然后目中闪过一连串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为一声悄然长叹。 到底没白养他一场。 “母亲,我今日也颇有些震撼。” 顾海也叹了口气:“不瞒母亲,我一直觉得将他留下是你们太过心慈手软,迟早要酿成祸事。莞宁将季同他们留给他,我心中也颇为不喜。只是碍着莞宁的颜面,不便多说罢了。” “我没想到,他竟有这份勇气。” 太夫人默然片刻,才低声道:“到底是在我们顾家长大的孩子,我也没白疼他。他不是那等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季同和两百暗卫,身手俱都不弱,又精于暗杀追踪。跟着一起去边关,也是助力。再者,他随着徐沧学了多年医术,这一年多来在善堂里也救了不少病患。医术已不弱京城名医。有他在谨行身边,也是好事一桩。” 顾海点点头。 闲话片刻,顾海问起了崔珺瑶:“崔氏现在如何?” 太夫人轻叹:“我刚才进去看了她一回。她自嫁进顾家,便和谨行琴瑟和睦,夫妻相得。骤然离别,心中不舍难过也是难免的。得过上一段时日,总会慢慢好起来。” 定北侯府的门庭和荣耀,便是这样一辈一辈传承而来。 顾家儿郎成亲留下子嗣之后,便要有随时上战场打仗的准备。嫁到顾家的女子,也得有守活寡和守寡的准备。 崔珺瑶还年轻,一时看不透想不开。待日后,她总会坚强起来。哪怕是为了两个孩子,也不会一直消沉。 …… 这些时日,萧诩基本都宿在福宁殿。 到了晚上,顾莞宁也未再多等,上了床榻之后,很快入睡。 意识模糊中,一声轻笑在耳边响起,熟悉的温热气息,在耳际吹拂:“今晚怎么睡得这般早?” 顾莞宁还未睁眼,已习惯性地寻找熟悉温暖的怀抱。有些昏沉的头脑很快清明。 “你怎么回来了。”顾莞宁睁开眼,目中还有一丝慵懒。 萧诩爱怜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我听闻阿言悄悄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