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太子妃愣是听着有几分别扭。 或许是因为,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视王皇后为婆婆对孙贤妃并不亲近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孙贤妃和顾莞宁的关系一直十分冷淡。孙贤妃忽然露出情深义重的长辈模样来,总让人有别扭之感…… 就在此时,熟悉的匆忙脚步声在门口响起。 …… 来人正是太孙。 太孙满脸焦虑,大步进了屋子里:“阿宁,你现在怎么样?肚子是不是很疼?” 顾莞宁强撑着的坚强,在见到太孙的那一刻,尽数消融不见。目中露出委屈害怕,轻轻嗯了一声。 太孙又是心疼又是着急,转头喊道:“徐沧,快些进来。” 徐沧很快进来了,迅速打量顾莞宁一眼,又仔细诊了脉,神色难看起来。 太孙和太子妃心里俱是一沉。 孙贤妃也在密切留意着徐沧的反应,见徐沧这般模样,唇角微不可见地扬了一扬,很快又按捺下来,急切地说道:“徐大夫,顾氏身体到底如何?” 徐沧不肯直言,只道:“太孙妃不宜再挪动,让人快些烧热水准备干净的剪刀纱布来。让接生嬷嬷快些过来。” 连挪动都不能,显然情形十分危急。 孙贤妃目光一闪。 接生嬷嬷很快来了,一共有四个。热水等物也很快被送了过来。 太孙坚持留下:“母妃和淑妃娘娘在外间等候,我要在这里陪阿宁。” 太子妃哪里肯走,凑到床榻边,正要说话,忽见“虚弱至极”的顾莞宁忽地抬头,冲她眨了眨眼。 太子妃:“……” 一愣神的功夫,太子妃便已被宫女簇拥着到了外间。 太子妃深觉自己的头脑已经不够用了。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 很快,太子妃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孙贤妃坐在她身侧,压低了声音道:“顾氏早产,不知这一胎能否安然生下。若母子平安,自是最好。万一有个差池,你也该早点有心理准备。” 太子妃转头看着孙贤妃,目光有些奇怪:“什么心理准备?贤妃娘娘不妨明言。” 孙贤妃目光连连闪动,声音压得更低:“皇上安葬过后,太孙便要登基为新帝。顾氏平安无事,便是大秦皇后。若有个好歹,也只能叹她命中无福分。” “宫中事务繁琐,若有聪慧能干的顾氏相助,自是好事。你也能省些力气。否则,你总得另找熟悉宫中情形又可靠的人帮你才是。” 这个熟悉宫中情形又可靠的人,当然便是孙贤妃本人。 到了此刻,太子妃已然全部明白过来,心中涌起强烈的无法言喻的愤怒。 权利两字,竟如此诱人。让人扭曲了心性,面目狰狞。竟对身怀六甲的顾莞宁动了这般歹毒的心思。 好在顾莞宁十分警觉,不但没被算计,反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