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的阿奕下去喂奶,吃得饱饱的阿娇躺在亲爹的怀里,一副心满意足的小模样。 太孙爱煞了女儿的可爱,低头亲了亲女儿的小脸,然后才依依不舍地让乳母抱了女儿下去。 夫妻两个也终于清静片刻,能相拥着说会儿悄悄话了。 “真没想到,益阳竟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太孙想到满身是伤的麒哥儿,心里也不是滋味:“对着这么一个孩子,她怎么能下得去手?” 顾莞宁目中闪过冷意,低声道:“益阳心中存着怨恨,是想对阿奕和阿娇动手,只是他们两个身边伺候的人寸步不离,又一直待在我身边,益阳找不到机会。一时迁怒,才会对麒哥儿下手。” 太孙眼中顿时闪过怒意:“这次绝不能饶过她。” 一个人生出歹意,就像心中种了一朵毒花,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害人。 绝不能将一双儿女置于险境中。 顾莞宁淡淡说道:“内宅之事,不必你烦心。我不会再让她有动手害人的机会。” 太孙知道顾莞宁的手段,嗯了一声。然后,话锋一转,又说起了郑环儿:“这次倒是阴错阳差,令郑环儿张了嘴。” “明日我就领着她进宫,向皇祖父禀明此事。” 顾莞宁点点头,随口问道:“要不要提前告诉父王一声。” “不用了。”太孙目光一冷:“父王本就被蒙在鼓里,告诉他此事,只会令他恼羞成怒。说不定当即就会要了郑环儿的命。等一切尘埃落定了,再让父王知晓。” …… 隔日清晨。 熬到半夜才入眠的太子妃,面色暗淡,精神不佳。 同样没睡好的太子,也来了雪梅院。夫妻两个对视一眼,太子妃率先问道:“殿下昨夜没睡好吗?” 他怎么能睡得好? 一想到益阳郡主疯狂叫嚣的模样,他的心中就窜起一阵阵寒意和怒意。 太子没有多说,只道:“益阳患了失心疯,从今日开始,让她一直待在院子里,不要再出来见人了。” 太子妃也不多问,点点头应了下来。 太子又道:“麒哥儿如何了?” “臣妾昨天守了他半夜,等到他睡了,臣妾才回房。今日清晨,臣妾又去看了他一回。”太子妃并不表功,语气颇为平静:“他全身都是伤,头上的伤势最重。徐沧说了,外伤好治,脑中的伤难治。只怕日后会落下病根。” 太子的脸色愈发阴厉。 乳母很快抱着麟哥儿来了。 麟哥儿最喜撒娇,平日见到太子,总要叫一声父王。今日太子脸色太过冷厉,麟哥儿被吓到了,不敢靠近。抱着太子妃的腿,小声说道:“母妃,我想哥哥。” 兄弟两个每日同吃同睡,习惯了一睁眼就看到彼此。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一直分离。麟哥儿自是不习惯。 太子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