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郡主的话来。元佑帝可是说得清清楚楚,孙武身体欠佳,又无功名,娶一个闲散王爷府上的庶女都算是高攀了。 宫女们不敢吭声,战战兢兢地将地上的茶碗茶具收拾干净。 就在此时,有宫女来禀报:“启禀贤妃娘娘,太孙殿下来了。” 哼!亏他还有脸来见她。 孙贤妃目中闪过怒意:“请太孙殿下先到殿里小坐片刻,本宫很快就来。” 宫女很快领命退下。 孙贤妃定定神,努力平心静气,然后才去了殿内。 宫女们都已退了下去。 面容俊美一脸悠然的太孙殿下,含笑起身,行了一礼。 孙贤妃努力压抑的怒火,瞬间就涌了上来,冷冷说道:“殿下这般多礼,本宫可担当不起。” 太孙早料到孙贤妃会有此反应,不慌不忙不疾不徐地说道:“贤妃娘娘今日似乎心情不佳,不知是为了何事?” 孙贤妃冷笑一声:“为了何事,殿下心中比谁都清楚。何必在这儿装模作样。” 不等太孙辩驳,孙贤妃又冷然说道:“今日皇上到景秀宫来用膳,说起了孙武的亲事。此事可得多谢殿下才是。如果不是殿下提议,孙武哪有这份福气,能娶荣庆王府的县主。” 语气中满是愤怒。 太孙神色未变,淡淡说了一句:“这确实是他的福气。” 孙贤妃:“……” 太孙看了过来,目光清朗温和,话语中却多了冷意:“孙武身无功名,常年生病。若不是皇祖父做主,京城稍有头脸的人家,谁会愿意将女儿嫁到孙家?贤妃娘娘心中不感念皇恩,语出怨怼,莫非是对这门亲事还不满意?难道还想让孙武尚郡主不成?” 孙贤妃被气得面色泛白,全身发抖,连呼吸也不平稳:“你……你何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说到底,就是因为我赏了绿屏到府中,让顾莞宁不痛快。你就故意为孙武求了这门亲事,成心来气我。” 是啊!就是成心要气你! 你又能如何? 太孙定定地看着满脸怒容的孙贤妃,什么也没说,目光将心意表露无遗。 孙贤妃心里渐渐泛起凉意。 她忽然发现,自己太过低估太孙了。 他一直以温和的面貌示人,孝顺恭敬,人人称道。对她这个亲祖母,也是尊敬有加。她便以为,他是个好拿捏的性子。 她以为,哪怕她稍微做的过分了一些,他也绝不会和她闹翻脸…… 她实在是大错特错! 太孙和太子不同。太子一直亲近她这个生母,对王皇后貌似恭敬实则疏远。太孙一出生就是长孙,在元佑帝身边长大,圣眷极浓。对她这个亲祖母,也没多少孺慕之情。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太孙声音依旧淡然:“贤妃娘娘不愿孙武的亲事被人摆布,日后就该谨记,有些事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