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迷药,闵氏竟是半点怨言都没有。 …… 王皇后神色阴晴不定。 太子妃一脸惶恐难安。 顾莞宁神色泰然镇定。 过了片刻,王皇后终于张口打破沉默:“罢了!你们婆媳两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本宫也懒得做这个恶人。现在本宫就命人将这个郑舞姬带过来,当面问个清楚明白。” 说完,便吩咐宫女秋韵去将人带来,又吩咐席公公一声:“你去禀报皇上和太子一声,就说本宫有要事,请皇上太子太孙过来商议。” 席公公恭敬地应了一声,迅速退了下去。 王皇后微闭上眼,不再出声。 太子妃先松了口气。一想到接下来要面临的尴尬难堪,心里又是一阵沮丧颓唐。 顾莞宁似是察觉到了太子妃的低落消沉,不动声色地靠近一些,扶住她的胳膊,轻声低语道:“母妃,不用担心。” 一切都有我在! 短短几个字里,透出了强大的自信。 这份冷静沉着自信,也令太子妃稍稍镇定下来。 …… 盏茶后,元祐帝和太子太孙来了。 出人意料的是,齐王魏王韩王及各世子竟也都跟着来了。浩浩荡荡地一群人,看着格外热闹。 众人都喝了不少酒,各人脸上都有些酒意。其中,又以太子酒量最差,酒劲上涌得也最明显。 太孙滴酒未沾,自是十分清醒。 他目光一扫,顿时察觉出了异样。 宽敞的正殿里,竟只有王皇后太子妃和顾莞宁三个人。 王皇后神色不愉,太子妃愁眉深锁,顾莞宁虽然神色平静,目光中却透着丝丝冷意。 到底出什么事了? “皇后急急地让人请朕过来,到底是有何事?”元祐帝今日兴致颇佳,喝了不少酒,说话时中气十足。 王皇后咳嗽一声,含蓄地暗示道:“臣妾本来只打算请皇上和太子太孙过来。” 这一堆人都跟着来了,还怎么将事情瞒下来? 元祐帝不以为意地笑道:“有什么事,皇后就直说好了。这里不是朕的儿子,就是朕的皇孙,都是一家人。” 太子也笑着接过话茬:“父皇说的是。这里没半个外人,再者,事无不可对人言。世上还有何事,能让母后为难的?” 太子妃看了太子一眼,神色复杂又微妙。 太子兀自不察,继续说道:“请母后直言相告,不必支吾吞吐。” 王皇后瞄了大言不惭的太子一眼,似笑非笑地扯起唇角:“本来本宫是想给太子留几分颜面。既然太子这么说了,本宫就不多此一举,索性就实话实说。” “宫里确实出了一桩令人震惊的事。一个姓郑的舞姬怀了两个多月的身孕,被查了出来。她声称肚中怀的是是太子骨肉。还说太子亲口应允要纳她为侧妃。如此大事,焉能不让本宫震惊